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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万大军,何足惧哉?再不济时,至多上山落草,劫富济贫,吾与汝等同甘共苦,岂至饿死乎?不得成都,誓不回军!”言罢,舞戟歌曰:雄鹰展翅入云端,不斩楼兰誓不还。穿透浮尘追日月,任他风雨满关山。
诸军于是热血沸腾,欣然从命,周循引一万军,在梓潼下四十余营,安抚百姓,分散屯田,所得之粮,百姓两分,军士一分,决不杂乱。又各处山野强人,闻盟主受穷,各来相救,送粮运草者颇多。逐流等与两万将士,摩拳擦掌,洗剑揩刀,只待魏军出击。
却说当日归尘破了八门金锁阵,虽然取胜,只屡攻瓦口关不下,乃与诸将道:“曹仁守关严谨,欲破瓦口,甚是不易,吾欲弃了此关,南下江州,会合陆伯言,再入成都。陈叔至可移粮先去,吾等大军随后便行。”甘宁道:“殿下欲转道时,吾愿以本部军相助叔至,以防粮草被劫。”归尘道:“曹仁若敢劫粮,正合吾心,倘知君在,必不敢来矣。兴霸、公绩且断蒙头、荡石二寨道路,若曹仁出时,吾自中突入,瓦口关可一股而下也。”甘宁、凌统各受将令而去。
陈到遂拔营起寨,押运粮车而行。原来早有哨探报到瓦口关中,曹仁喜道:“吾料这厮不敢虚耗在此,今欲转道,正送粮与我等也!”方欲出时,满宠谏道:“归尘狡诈,邓艾多谋,将军不可轻易离关。”曹仁道:“吾非不知,奈铜铃小霸王已近成都,元让等皆被绊剑阁,吾若不去救时,国家难存也,欲退归尘,唯有如此。”满宠道:“瓦口西南有一山谷,陈到必经此处,吾当设一计,如此如此,不需多耗军力,亦可尽烧其粮草。”曹仁喜而从之,便唤弟曹成假打自己旗号出关下城,自引军出后关奔荡石寨,与阎芝计议一番,各自依计行事。
中华探马急报入营中,诸将皆道:“曹仁出关,殿下何不速攻瓦口?”归尘笑道:“曹仁虽奋勇,满宠必有谋,吾若轻举妄动,反中其计也,宜静观其变。”诸将不解其意,各自无言。
暗表陈到运粮过了不曹水,已出宕渠地界,忽然左山一声炮响,曹仁持刀杀出,大喝道:“留下粮来!”陈到大怒道:“屡败之将,安敢逞狂!”挥刀应战二十合,曹仁诈败而走,陈到追来,忽地后方骚乱,急回身时,山上火箭射下,粮草皆着,中华军乱窜,曹仁、阎芝两路夹攻,陈到奋力死战,幸得归尘自引一军来救,杀退曹仁、阎芝,接引陈到还营,却道:“且容曹仁赚此一阵,吾方能破瓦口。胜败兵家常事,叔至无须在意。”陈到谢过。后营黄义来告:“奉命出营放马以诱瓦口之军,不想被曹成尽夺,吾等依计败退时,马匹军械皆被魏军夺去了。”归尘笑道:“吾正欲如此,将军且暂歇息。”各将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但听归尘下令道:“粮草遭焚,马匹被劫,吾军久战疲累,可暂退宕渠。”于是三军皆退,归尘自遣人江陵催粮。这边曹仁得胜回关,曹成回报中华军不曾进迫瓦口,曹仁疑惑道:“归尘此乃何意?”满宠道:“且徐徐观之。”忽有人报道:“叶归尘等因焚了粮草军械,退回宕渠去了。”曹仁大骂道:“叵赖小儿,铜铃以此计而定东川,汝乃何人,敢效铜铃乎?”满宠道:“归尘此去,必有诡计。”曹仁道:“他有何计,不过邯郸学步,仿效叶逐流夺取阳平关耳!”于是细细把守,一连数日,不见一兵一卒到来,魏人皆异。
曹仁乃与满宠道:“吾虽焚其粮草,不过万石,其于中华,如沧海之一粟也,归尘如何恐慌至此?”满宠道:“吾闻叶逐流被阻绵竹,进退不得,归尘若不急攻,容吾等分兵去救,其弟死无葬身之所也。此人安敢退军乎?近虽不至,必有图谋。”曹仁然之,只令详探,回报中华军屯于宕渠一带,全无动静。只绵竹又有急报传来,道是曹休屡败,成都已危,魏军心下无不恐惧。
满宠遂进曹仁道:“虽是归尘行军诡异,然绵竹若破,成都难保。眼前逐流有可胜之机,不可错失,将军宜早定计。”曹仁道:“吾有此心久矣,料瓦口尚能死守,伯宁可往蒙头山,却教子丹先灭逐流,再来共退归尘。”满宠依言去替曹真,道:“车骑若往绵竹,万勿恃众轻出,则逐流自死也,愿车骑察之。”曹真道:“伯宁之言,吾已谨记。”当下急投绵竹城来。
逐流闻得援军已到,先返涪城。曹真进入绵竹,与曹休相见,皆道各地危急之讯。忽闻探马报到逐流之事,曹真大怒道:“逐流小儿于魏境屯田,岂非视我大魏无人哉!”郭淮劝道:“逐流此意,正欲将军出战也,诚宜死守,此吾军必胜之势,车骑休得自误。”曹真道:“吾军数倍于人,岂有闭门不战之理?”点起五万精兵,趁夜闯到逐流营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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