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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怎发生何事?”驾车人惊闻车内响动急忙问道
冰玉煌紧紧揪着胸口,白皙手背上鼓着一道道青绿脉络,紧紧咬着牙关艰难道:“无事!”
可胸口的窒息却是越来越严重,压迫着抽搐炙烤的心口,颤栗的冷汗瞬间汇集额头,沿着烧红的面颊急速留下,打湿了耳际因挣扎而凌乱的发丝。
这是怎么回事?
心头的燥热瞬间突然又变成了奇痒,仿佛千万只手同时抓动,灼烧之感却从心口蔓延全身,身体如遭烈火焚烧,胀痛焦躁,浑身募得惊出热汗沁透了衣服。
这一切惊得冰玉煌措手不及。
痛楚热痒轮番折磨,千刀凌迟,火海焚烧,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冰玉煌颤抖着手解开了脖颈上的衣扣,拉开好让呼吸能顺畅些,散去体内焚烧的热度,可惜根本不起一丝作用。
喘息声越来越粗越来越艰难,热息涌出,空气却无法吸入。马车内的空气彷如凝固,痛苦中冰玉煌的意识却是分外的清明,正是这份清明更加重了满身“酷刑”的痛楚。
马车内不时吹进的凉风没有降了冰玉煌身上灼烧温度,反让焚身之感更甚,胸口憋闷感极近窒息,若能一死了之,亦胜过忍受此痛苦。
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彷如过了千万年,冰玉煌紧紧闭着双眼忍耐,却突觉一股凉气募得穿透肺腑,胸口的窒息眨眼间消散,浑身的烧灼奇痒几乎同时淡去。
一瞬间身子从刀山火海中解脱。
冰玉煌精疲力竭抬眸怔怔望着车顶,身子汗湿,仿如劫后余生,方才一切竟似一场迷梦。
难道自己的病又重了?阎王笑,阎王笑,你当真如此凶险!
夜色中奔驰的马车半晌后转入一处巷子进了烈王府的后门。
“公子,烈王府到了!”可以压低的嗓音似乎是怕惊动什么人。
冰玉煌闻声回神,缓缓支起无力的身子,擦
了擦额上还有的汗珠,抬手轻轻扣上了解开的锦衣。垂眸细细打量自己与常无异后才迈步掀起车帘。
夜色中闪着一弘朦胧的灯光,照亮了等候在马车旁的巍然身影。
冰玉煌神色一怔,心内略感诧异。
“梁王已经送回去了?”
烈无苍手中提着昏黄的灯笼,凝眉看向冰玉煌,见他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疲累,眸光一闪,难道募得沉声道:“不必多说,随我走!”
冰玉煌见他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眸中疑惑闪过,紧跟上他疾走的步子,低声问道:“是何事,冒着泄露身份的风险也要让我回府?”
烈无苍道:“你我中毒!”
冰玉煌心中一跳,即刻道:“何时?我怎不知?”
烈无苍回眸扫了一眼怀疑的冰玉煌道:“玉王喜酒!”
冰玉煌似有迟疑,脑中迅速闪过宴席上的情形,轻声道:“所有人喝的都是同样的酒。”
烈无苍道:“你可还记得玉王房中的香味?”
冰玉煌暗自回想,当时他与梁王,烈无苍一同进了房中,陌上因为是女子在房外候着
难道,冰玉煌看向烈无苍刚要说话眼前却突然一暗,一阵刺痛钻心而来,当即头冒冷汗,两腿发软,稳不住重心,整个身躯颓然倒下。
在前疾步的烈无苍察觉身后响动,募得回身,横跨一步急忙接住。一手按肩,一手扶在他的腰上。
冰玉煌将两手搭在烈无苍的肩上,勉力撑住上身,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不合宜的接触,只觉眼前黑一阵亮一阵暗,周围的景物扭曲变形,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就置身於这漩涡的中心,不仅是身体,甚至连意识像是要被强烈的旋风撕成碎片。
手中身体颤抖着,冷气刺骨逼入,烈无苍神色微变,见冰玉煌恍惚的双眸,显然是毒性发作。
冰玉煌募然一咬舌根,意识才回复了几分清明,眸光涣散对上烈无苍:“我”
烈无苍当机立断丢下了手中灯笼,将冰玉煌打横抱起,左臂为枕,右手紧紧扣着双腿,匆匆向书房飞奔而去。
冰玉煌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栗着,锥心的冷痛,手不禁隔着衣服死死嵌入了烈无苍肩膀里,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烈无苍神色凝重疾步,沉声道:“忍住!”
眼见自己意识涣散,又要陷入迷蒙,冰玉煌嘴唇微动强迫自己睁开双眸,唇边竟是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昏昧的长廊,暗花野草在眼前急急闪过,书房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