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部分(第2/4 页)
多劝他,拍拍桌子叫来外间候命的宫人,去书架上取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漆花盒子,让递给李泰:
“是那日击鞠的赏赐。”
未判输赢,到头还给了赏赐。李泰接过去,正在猜测盒中之物,李世民便给他解了惑:“是李道长炼制的固本丹,每日早起送服一粒,可强身健体,你拿去用吧,吃的好了,联再叫人给你送去。”
“多谢父皇赏赐。”
时人重道,常有炼丹之说,李世民口中的李道长乃是仙师袁天里的亲徒,道名远播。李泰谢了恩,便捧着盒子离开,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才将盒子打开,看着当中拇指关节大小的二十余粒银色的丹丸,捏了一粒放在鼻下嗅嗅,只觉丹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味,牵出了李泰些许疑心。
回到文学馆,上了风伫阁二楼,没见着该回来的人,拿了几本书翻看了一会儿,觉得屋里暗了,便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子拉开,刺目的阳光扫进来,让他眯了下眼,便瞅见楼下空荡荡的草坪上躺着一道人影,正在晒太阳,手一翻,对着远处轻轻一抖,就听一声痛呼,那躺着晒太阳的人一下蹿了老高,仰着头看了看楼上,低咒了几声,便纵身跃上屋檐,等人爬到窗户边时,才听见他抱怨:
“三更半夜去帮你摸死人,这回来晒个太阳去去阴气都不行吗。”
黄昏,书房中,遗玉搁下笔,将写好的纸张吹干,放在左手边一叠已摞了小堆的纸张上面,整理好后,才拿了阿生下午送来的两只卷册,躺在竹椅上,一边吃着李泰让阿生送来的甜果,一边翻看。
这两卷上前是各地收集来的民间传说和号子小调的一部分,被专人整理好后结卷,李泰信上大概意思,是让她挑选一些合适的出来入册。
遗玉本就喜欢看这个,晚饭前翻了十几则短篇,有些乏味的她都一扫而过,有些有趣的她都用笔认真标注起来,或有感而发,便丢了果核,擦擦手趴回家头,在纸上另外写了修改和建议之处,夹在卷册中,平卉两回来叫她去用饭都没能叫走人,最后还是卢氏亲自过来,抽了她笔,又在她脑袋上戳了两记,这才乖乖去吃饭。
饭后就又钻回了书房去继续研究,卢氏见她一整天都没碰针线,拿她没辙,只好留着账目明日再算,回屋去补遗玉落下的绣活,韩拾玉跟去说话,韩厉则提了一壶酒到后院去赏月,三月初七,有什么月亮可看,但他偏就能在卢氏院子里坐到灯熄才回房去休息。
夜里,璞真园节俭,只有几处檐下还点着灯笼,遗玉躺在床上翻着书卷,不住地掩嘴打着哈欠,平彤看见,叠好衣裳收进柜里,便过来劝:“小姐,夫人嘱咐要您早点休息。”
“嗯,留盏灯,你也去睡吧。”遗玉将书搁在床头的梨花小案上,缩进被窝里,任平彤又给她拉了拉被子,检查一遍门窗,退出屋去。
屋里没了人声,遗玉阖着眼,困意正浓时,却隐约听见床侧的窗子轻轻叩响。
“哒哒、哒哒”
直到这响动在耳朵里清晰起来,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确认不是幻觉,小心翼翼坐直身子,扭头就见窗上黑影。
“谁?”想起同院的卢氏,她耐住心惊低喝道。
“呵,别怕,是我。”
第九十章 谁
“呵,别怕,是我。”
窗外声音很轻,遗玉边摸索着床角褥子下头那把防身用的锋利小刀和药粉,边快速在记忆中翻找这似曾相识的男声,未果。
“这位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才何贵干?”
既能悄无声息地混进璞真园的本事,便有能摸进屋里的本事,这人三更半夜而来,却还在外面敲窗叫人,没有破窗而入,非是求财求利,难道真是熟人?
窗外黑影晃动了一下,轻声道:“是我唐突,许久不见,想必你未能记起我这故人,你别怕,我当真没有恶意,也无冒犯之心,今晚来只是想同你说几句话,说完便会离开,就这样隔着窗子就好。”
遗玉愈发肯定曾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可脑子就像是堵了一样想不出,只能匆匆套了件外衫,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向窗外黑影,目露思索。
“你究竟是谁?”她直觉到窗外之人并无恶意。
“我是——”一语未出,先闻苦笑,“我当真是在做蠢事,竟忘记我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你。”
听这略带自嘲的声音,遗玉脑海一阵翻腾,堵塞的那一块当即被通开来,面色陡变,几乎是难抑地发出一声低呼:
“是你!”
“想起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