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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登帝位,朝中已然大换血,文武大臣全是提拔的这些年被楚人同打压而壮志未酬之人,楚人同的心腹等,悉数一网打尽。
几位王爷念在不知内情,一心只为江山,故而没收所有兵马,遣回封地,闭门思过。
凛王与楚人同罪不可赦,判斩首,十日后行刑。
而于老太师与陈昂,本该大加封赏,但二人一度婉拒,皇上也只得作罢。
最后,便是楚家其余一干人等的处置,楚人同此举定该诛灭九族,楚郢虽然迷途知返,但到底犯下重罪,死罪可免,但也不能逃过活罪,可对此,皇上却迟迟未做决定,早朝便就这么散了。
宣华宫。
于老太师缓缓走进,阮寻见了忙将人扶了进来,并命张公公以及所有人都退下。
“老太师,您坐。”阮寻搀着此时看着十分慈祥的于老太师坐在了椅榻上。
“皇上,您也坐吧。”于老太师微微笑道。
不知为何,被老人用这样慈爱的目光看着,阮寻有些不自在。
但于老太师却没有让他不自在多久,便叹气开口道:“孩子,苦了你了,这辈子,都要用‘萧阮离’的身份活着了。”
听闻此话,阮寻并不惊讶,只是心中微苦,“两年前,老太师来找我时便戳破了我的身份,那日却在大殿内让我滴血认亲,其中曲折,我已猜了出来,只是有些过程不知道,还请老太师言明。”
于老太师伸出拍了拍阮寻的肩,慈和且带些怜惜之意看着他,半晌才徐徐道:“当年,玉妃娘娘怀着九皇子时,曾被后宫一位贵人,因妒忌而下毒,害玉妃娘娘险些滑胎,后来,先皇查出此事,下令处死那位贵人,哪知那位贵人也怀了身孕,先皇念着自己血脉的份上,留了那贵人一命,关入冷宫待产。”
说到这里,于老太师抬眼看着阮寻,阮寻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无甚表情。
“那孩子出生时,先皇正在南巡,玉妃也未曾在意,直到那孩子长到四个月时,玉妃才发现,他与自己的孩子长的是一模一样,这时,玉妃心里生了恨意,要处死那对母子,却被悄悄潜进宫来看妹妹的玉风阻止了,玉妃不肯罢休,便将母子二人带去幻月教为奴,先皇回来后,只对先皇说那贵人早就难产而死了,先皇本对那贵人不甚在意,如此一说,便就信了。”
阮寻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胸腔里的酸涩已要令他快不能负荷,那已模糊的娘亲的脸庞,冲进了他的大脑,平复了会儿心绪后,才问道:“您是如何得知的?”
于老太师微微一笑,拍拍阮寻的肩,以示安慰,“是两年前,武夷派的张真人告诉老夫的。”
阮寻一怔,于老太师却笑笑道:“孩子,不管事情的过程如何,你是皇家血脉这一点无法抹杀,只是大周此时,风雨飘摇,再经不起任何风浪,你的身世,只能随着九皇子的死而掩埋,从今以后,你就是萧阮离!”
说到最后一句,于老太师重重的握了握阮寻的肩膀,一种强大的力量朝他袭来。
阮寻垂首,许多事都明白了,但又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不明白之中。
他其实不想做萧阮离,一点都不想,萧阮离是楚郢心中的美好,他不想破坏楚郢的美好,也不想让楚郢厌憎自己。
“楚郢,为什么要帮我?”
最后,阮寻沙哑着嗓子道。
于老太师一顿,想起那日楚郢来找他时说的那番话,最后请求自己的那番话,心中微叹,摇头道:“这个,老夫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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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老太师,阮寻这才木然的坐落在窗边,危机已解,他却成了萧阮离。
当初,他答应玉龙煌代替萧阮离,只是想要除掉楚人同,待功成身退后,便离开,可是现在,在得知了自己身份后,阮寻却觉的,有一份什么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可这些仍然没有楚郢的转变让他觉的震撼,可是,楚郢不肯见他,哪怕他一次次的跑去监牢,楚郢都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阮寻的娘,就是那个贵人,偶曾在第十三章提到过,大家还有印象么
☆、烟消云散
牢房的脚步声适时而起,楚郢盘腿坐在草席上,仍旧没有要睁眼的意思,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或者对阮寻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跨度,仿佛瞬息之间,天地已变,再无从前的潇洒与惬意。
锁扣咔哒一声打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