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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娄无畏又会合在一处,两人径自琉璃瓦面,飞掠过院中的一丛高柳垂杨之中,脚点树枝,如鱼游水,腾跃起落,晃眼之间,已越出墙外。萨奇罕和其他两个卫士,也掠上了跨出墙外的那棵大柳树,放眼看时,娄无畏和丁晓二人正在墙外招手,叫他下来斗斗,他正待跃下去时,娄无畏的匕首,丁晓的金钱镖又已冰雹似的打来,他急使剑遮拦时,只见周围枝叶,给暗器打得纷纷飞舞,叶折枝摧。两名卫士,也给钱镖打中额角,血涔涔下!幸而距离过远。暗器又是从地面打上来,力量不大,所以还不致毙命,但也已吓得萨奇罕等一身冷汗了。萨奇罕和路怀亮刚才在琉璃瓦面,不畏娄、丁暗器,但现在在杨柳树上,却不能不有几分惧怯。一来因为在柳树上闪避暗器,不能闪展腾挪,比在硫璃瓦面,更难躲过。二来刚才在琉璃瓦上时,有路怀亮这一好手在旁,双牌飞舞,就宛如风雨不透的屏风,而现在这两名卫士,却没有路怀亮的本领。因此萨奇罕纵在树上把剑左遮右挡,也只是保卫得了自己,两名同伴还是受了伤!
这时,萨奇罕就想再下去拼斗,也不敢了。因为只得一个人追出去,必定要吃大亏,而许多同伴已受伤,也不得不先救护。就在他踌躇气急的时候,耳中已只听得娄无畏和丁晓的笑声摇曳夜空,眼中只见到娄无畏和丁晓的背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里。他空自忙了一场,还是给娄、丁二人,闯进闯出,把虎穴龙潭,看成平阳大道!
不说娄、丁二人功成回去,且说岳君雄等检点伤亡,非常愤怒。总计一下,竟是五死四伤,四伤之中还一个是重伤残废。计有:两个给丁晓用金钱镖打死,吊在柳树上;两个给娄无畏用匕首穿喉,钉在瓦垅上;一个在对敌时给娄无畏用擒拿手击毙当场。这是“五死”,还有两名卫士在柳树上,给丁晓用金钱镖打伤额角;路怀亮给丁晓踢下地面,直痛到现在还是卿卿哼哼,一个更惨,给丁晓削掉五指,成了废人。这是“四伤”。另外更丢面的是,他们的首领岳君雄,也给削去了一大块头发!真是伤亡惨重,虬辱非常,此帐不算,岳君雄等人,以后就别想再在江湖露面。
这还不算,娄无畏寄柬留刀,又挑明了要为师父报仇,要和岳群雄他们决斗。这个“渣”(这件事)怎能不接下来!岳君雄当晚,就立刻通知所有的自己人,准备和娄无畏他们决个高下。
不提岳君雄等齐集人手准备应战,且说娄无畏和丁晓二人,寄柬留刀,一举成功之后,回报独孤一行等老前辈,众人俱都兴奋。独孤一行、上官谨、钟海平、刘云英等有名望的江湖豪侠,第二日一早,便联袂去访李来中,告诉他道,太极门的新掌门人丁晓和柳剑吟的徒弟女儿,已经查探得清清楚楚,暗害柳剑吟和左含英的,都是岳君雄的党羽所为。现在江湖之上,已经动了公愤,一致支持他们和岳君雄算帐,问李来中怎么办。
李来中还待拦阻,可是奈不过众英雄你一句,我一句,把他弄得十分尴尬。独孤一行还径自拿江湖义气压他道:“你想,柳老拳师是一个武林中众望所归的前辈,给人不明不白地害死,而害死他的人,又是你的部下,你不惩罚部下已落了话柄,难道还拦阻别人报仇。江湖上讲重义气,柳老英雄也帮了你老哥不少忙,若你对他受害,漠不关心,岂不令天下豪杰寒心?”
钟海来也说得很率直,他说:“丁晓新任太极派掌门,如果他放着本门师伯的仇不去报,他还有什么颜面执掌宗派?他又是你们梅花拳老掌门的孙女婿,你胳膊就不向内弯也不能向外弯!”
李来中在这样情形下,如何阻挡得住。他本来也不是想偏袒岳君雄的,只是他怕岳君雄势大,不敢正式去整顿内部。如今别人说是为报师仇报父仇而去和岳君雄算帐,这件事并非由他出头,那他也就无可无不可了。何况许多江湖豪侠,会党首领,都同情丁、娄,他如果阻拦,也真怕落了独孤一行所说的“令天下豪杰寒心”,以至离心!
岳君雄那边伤亡惨重,也自不肯甘休,同样的也要求李来中“出面”,(他们这一帮人倒还想李来中助他们一臂之力呢!)结果闹得李来中不厌其烦,只好让两家的事情两家去了!
于是经过两三日的信使往还,三方面(丁晓、岳君雄和李来中)接洽的结果,决定按江湖规矩办理:仇恨不能化解,便只有武力判断雄雌!
因为两方面“助拳”的人都多,大家都同意正式摆起擂台,一个打一个,不许混战,打到一方愿意服输为止。输的那方主脑人物,就得任由胜方处理。
当时北京城已是义和团天下,李来中准他们设擂台,官府也不干涉了。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