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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以及他于他们之间做的努力,到这次可怕的争吵……
人不要逃避问题,因为越逃避,问题会变得越严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但,她和他却是宁愿冻死,也不求春暖花开。
通常,双方在经过激烈的争吵决裂之后,一般人早就一个不睬,一个不理,以后,彼此形同陌路,但她和他不同,他们无论怎么吵,总有办法在彼此的伤口都还在流血时,一个妥协,一个接受。
然而,他的耐心,他的包容,她还有多少可以挥霍?
她的神智忽然晕眩。
霞光在雨水褪去后才缓缓露出脸颊,弯月似乎也因为雨水的洗刷而洁净明亮。
她生病了。
薛枫望着那张闭眸俏脸,她浓密的羽睫轻颤,小巧的菱唇微微发白。
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不得不选择相信庸医。
只因,在他的眼中,除了赫凡,所有的医者全是庸医。
他走至窗边,夜风卷起他墨黑的发绺上下翻飞。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笼住那张足以令无数女性心醉神迷的俊逸容颜。
那张脸,在她出现以前,没有追求,只有无奈。
是的,无奈,认命的无奈。
久远之前,当他遇上她,当她总是温柔地为他护理伤口,又总是皱着眉教训他,“枫,既然每次你都是受伤的那一方,干嘛惹对方?对方要银子,你就给嘛,我补你就是。对方要挑衅,你打不过对方,还不会用跑的哦?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蠢啊?!”
那张脸,因为她,开始有了除无奈之外的光辉灿烂。
久远之前,当他遇上她,当她总是要他陪她走很远只是买许多哪里都有的馒头时,他总是有一肚子不解埋怨却不敢发,因为她买了那些馒头之后,会将那些馒头全给他,他如果惹她生气,她就会把馒头扔进河里喂鱼,为了不让自己的温饱成问题,他总是控制自己不对她生气。或许,就是因为受她奴役太久,他才有了这样的劣根性,对所有人都有火暴脾气,只有对着她,除了偶尔的忍无可忍,他总是在隐忍退让。
那张脸,因为她,开始有了除无奈之外的温柔执着。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窗。
他走的那一日,她哭着不准他离开,“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家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你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分一半给你……我后悔了,我不要你走了……为什么要去学艺?你要什么,我都想尽办法一定满足你,好不好?”
“我会回来的。”他再次保证,“而且,一定会找你的。”
“你去那么久,我要是忘记你怎么办?……”哽哽咽咽地,还是哭得七凌八乱,“没有人可以像你一样,可以被我欺负,可以让我生气,可是又能让我开心,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我要无聊死了……”她把鼻涕泪水全往他的新衣服上抹。
他心疼他的新衣服,可是,有另一个问题更重要,“你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忘了我!”
“我就是说我要是不小心忘了怎么办?……我爹说人的年纪越大,脑袋就会开始越不灵光……”
“不准不小心!不准把我忘了!”
回到她身边,他默默地照顾她。
在她的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再次抹上一层苦笑的无奈。
无奈的是,他没有办法阻止他对她的在乎。
无奈的是,他没有办法抗拒她的任何请求。
无奈的是,他竟连潇洒地从她身边走开,也没有办法。
他可以走开的,也应该离开,如果他还有一点自尊。
可,他终究还是抛掉了自尊,痴痴地、怔怔地、傻傻地回头找她。
“双双……”他低低开了口,嗓音沉哑,“你知道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海枯,石烂。
他也愿意等她,等她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
梨花开了,清清甜甜,就像当年一样。
纪双双醒来,环顾四周,只有她一人。
心,隐隐,失落起来。
起身,下床,她打算找到他,告诉他,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许久以前,梦到了许许多多,那些一度被遗忘的开心的,伤心的,愤怒的,心动的事。
才走到门边,店小二刚刚好端着午膳推门而入。
“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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