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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企业必须制定相应的报酬、认可和奖励制度,才能在变革与连续性之间取得平衡。我们很早以前就知道,如果创新者得不到适当的奖励,组织是无法实现创新的。我们很早以前也就知道,如果成功的创新者无法让高级管理人员或最高管理层了解创新的意义,企业也是无法进行创新的。同样,我们将认识到,组织必须奖励保持连续性的人,例如,认定不断实施改进措施的人与真正的创新者一样,都为组织做出了重大贡献,都值得认可和奖励。
创造未来
我们面对的将是长期和深远的变革,对于发达国家是这样,对于整个世界可能也是这样。这些变革主要不是经济上的变化,也不是技术上的变化,而是人口、政治、社会、价值体系上的变化,最重要的还是世界观上的变化。在这样的时期,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本身是不可能解释得通的。在这样的时期,社会理论也无法解释得通。只有在几十年后,过了这个阶段后,人们才有可能发展出解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理论。但是,在这个阶段,有几件事是确凿无疑的。例如,忽视变革和自欺欺人地认为明天与昨天相比是一成不变的等想法都只会是徒劳无益的。然而,许多组织(企业和非营利性组织)在这个时期往往都持有这样的态度。最重要的是,在变革发生前就已经取得重大成功的组织也有可能采取这样的政策。那些自欺欺人地认为明天与昨天相比是一成不变的人只会自食其果。因此,我们可以自信地预言,许多今天在各方面(如企业、教育或卫生保健等)领先的组织,在30年后不可能仍旧保持领先地位,当然也不会保持现状。但是,要预见变革同样是不可能的。这些变革是不可预知的。
唯一可能取得成功的原则是努力创造未来。变革当然要符合必然的趋势(本书在上一章试图概括介绍的内容)。然而,在这些范围内,未来仍旧是可塑的。我们仍旧可以创造未来。
努力创造未来是要冒很大风险的。然而,它的风险比被动地接受未来小得多。在按照本章讨论的内容进行实践的人中,大部分人不一定都能取得成功。但是,我们可以预言,不按本章的内容实践的人肯定不会取得成功。
第1章管理层的角色
每个企业中注入活力的要素——独特的领导群体——管理层的出现——管理对自由世界利害攸关在每个企业中,管理者都是赋予企业生命、注入活力的要素。如果没有管理者的领导,“生产资源”始终只是资源,永远不会转化为产品。在竞争激烈的经济体系中,企业能否成功,是否长存,完全要视管理者的素质与绩效而定,因为管理者的素质与绩效是企业唯一拥有的有效优势。
在工业社会里,管理层也是一个独特的领导群体。我们不再讨论“劳资”之间的关系;而开始讨论“管理层”与“员工”之间的关系。“资方的责任”以及“资方的权利”等字眼儿已经从我们的词汇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管理层的责任”以及“管理层的特权”(一个不幸的词语)。事实上,我们正在建立完整而明确的“管理教育”体系。当艾森豪威尔政府在1952年组成时,他们刻意组成一个“管理型的政府”。
管理层逐渐成为企业中独特而必需的领导机构是社会史上的大事。自从20世纪初以来,很少见到任何新的基础机构或新的领导团体,像管理层一样,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快速诞生。在人类历史上,也极少看到任何新的机构这么快就变得不可或缺;甚至更加罕见的是,这个新的机构在形成过程中遇到这么小的阻力、这么少的干扰,引发这么少的争议。
只要西方文明继续存在,管理层都将是社会基本而主要的机构。因为管理不仅是由现代工业体系的性质所决定的,而且是由现代企业的需要所决定的。现代工业体系必须将其生产力资源——人和物质——交托给现代企业。管理还体现了现代西方社会的基本信念:它体现了通过系统地组织经济资源有可能控制人的生活的信念;它体现了经济的变革能够成为争取人类进步和社会正义的强大推动力的信念——正如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早在250年前就夸张地强调的那样,如果某人能使只长一根草的地方长出两根草,他就有理由成为比沉思默想的哲学家或形而上学体系的缔造者更有用的人。
认为人类能利用物质来提升心灵的信念,并非就是人们长久以来称之为“物质主义”的异端邪说。事实上,这个观念和我们一般所理解的“物质主义”的意义不太一样。它是崭新、现代而且西方独有的观念。在过去以及现代西方社会以外的世界中,许多人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