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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挨了小俏儿一棍,躲了两步,还是又围了上来,继续卖乖讨吃的。唉,这记吃不记打的家伙。罢了罢了,她还指望着它下蛋呢。
公子喜欢吃蒸水蛋。
小俏儿从鱼池后边拽了一把草籽丢给小芦花,抬头看了看枝叶略有些稀疏的合欢树,喃喃道:“你真好,最贴心。夏天叶子生得密密匝匝,叫太阳半点也晒不着这些娇贵东西,到了冬天,你又落光叶子,把暖暖的日光都给它们。你呀,好像个慈祥的婆婆。以后,我叫你婆婆树吧。”
婆婆树的枝桠一动不动,而小芦花则只顾着啄食草籽,小俏儿百无聊赖,打算去后堂转转,看看是否需要给客人添茶。
刚走了没两步,便瞧见庆余和华余抬着一口大箱子进了院子,她忙迎上去问询。
庆余牢骚道:“那丫鬟真是的,嫌东嫌西,怕咱们磕了她小姐箱子,干嘛不自个儿搬?京城里来的又怎样,也不能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是?”
“嘘,你少说两句吧,当心公子听见又罚你。”华余制止他道。
“嘁。”庆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脸对小俏儿倒苦水,“小俏儿啊,咱们的苦日子来了。那官家的父女俩是来游瑞兴的,要住在咱们莲鲤斋!你可提点神啊,那小姐瞧着就是个厉害的主儿,还有她带来的那丫鬟,伶牙俐齿的,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快把这玩意儿搬厢房里去,死沉死沉的。”华余等得不耐烦,顶着箱子往前走。
“你慢点儿!”庆余不满地嚷嚷了两句,两人便往侧院的厢房去了。
他们要住下么?
小俏儿愣了愣,低头瞧见小芦花跟着自己过来了,又“咯咯”地讨食。
她蹲下来,摸了摸小芦花的头:“你可乖乖的,免得叫人家烦了,杀你做汤去!”
小芦花哪里听得懂?只管用殷切的斗鸡眼望着小俏儿。
“哎呀,这什么东西?这宅子里怎么还养着鸡?”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小俏儿下了一跳。
回头一瞧,却是个不认识的姑娘。
这姑娘生了一双厉害的吊梢凤眼,正盛气凌人地瞪着小俏儿:“你是这家儿的丫鬟吧?”
“我是。不知姑娘你——”
“方才那两个小厮去哪儿了?楞头呆脑的,别碰坏了我们小姐的东西!”那吊梢凤眼的姑娘有双薄唇,小俏儿记得以前王先生说过,这样的女子都嘴巴厉害,不饶人,今日看来,果真是这样呢。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那两个小厮去哪儿了?”那姑娘下巴颏儿一抬,声音尖厉。
“哦,他们去了侧院,姑娘你放心,他们仔细着呢,不会碰坏你们小姐的东西,”小俏儿忙宽慰。
“你给我带个路吧,我得去瞧瞧。”
好歹人家是客,自己反正也闲来无事,是以虽然那姑娘态度恶劣,小俏儿还是应允下来,带着她往侧院的方向去了。
小芦花还在殷切地讨食,见小俏儿走开,忙追了上去。
哪知那吊梢凤眼姑娘抬腿就是一脚:“走开,脏兮兮的东西!”
可怜的小芦花扑棱着翅膀躲到墙根下去,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小俏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几日也只能先把小芦花栓在鸡窝里了,要不哪天再遇上这厉害的姑娘,说不定不由分说地就给煮了。
这尚书大人与小姐兴致甚好,到瑞兴的第一日便去游瑞兴城久负盛名的盛月江。
许明漻带着庆余作陪,留下华余与小俏儿看管莲鲤斋。
一直等到新月弯弯地挂在天上,公子他们才回来。那小姐倒显着温婉可人,与公子道了一声“明日见”便回侧院去了。但那尚书大人喝多了酒,诗兴大发地拽着公子研究诗词,又过了好久才总算累了,回侧院去安歇。
公子也喝了些酒,脸上红红的,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酒味,又大概是累了,坐在后堂的椅子上就不肯再起来。
小俏儿赶紧煮了些醒酒汤送过去,却又找不见人了。
后来好歹是在合欢树下找到了公子,将醒酒汤递了过去。
公子醉眼朦胧地嗅了嗅醒酒汤,而后就放在了地上,一口都不肯喝。
小俏儿正欲劝他喝两口,却听得他可怜巴巴地道:“小俏儿,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蒸水蛋”
她便立刻起身去厨房,打好鸡蛋一转身,却吓了一跳——公子不晓得什么时候跟着她过来了,悄无声息地坐在柴草垛里,像小芦花似的十分殷切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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