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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
志木拿起文件夹离开了部长室。
一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滑落出来,一道让人联想起小动物那样的目光从地板上投向志木。
教官,严谨,儿子之死,妻子生病,掐死,空白的两天,自首……
作为审讯官的最初的疑问产生了。
杀死妻子之后,棧�弦焕晌�裁疵挥醒≡袼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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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木乘坐指挥官专用的指挥车出了县警本部。
因为没时间把专职司机叫来,所以让值完夜班的土仓握住了方向盘。上车后志木将有关棧�弦焕傻氖赂嫠吡送敛帧�
后视镜中映出土仓那双发红的眼睛——并非因为睡眠不足。
开车去中央署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志木调好车用无线电话的音量与镰田取得了联系。
高野贡已被送到熊野医院并接受了洗胃处理。这家伙目前处于意识朦胧、尿血状态。小便中查出含有大量除草剂成分。情况不容乐观。志木向院长说明了情况后指示两名警员守在治疗室。小心再小心。万一高野贡恢复意识再咬断舌头什么的就前功尽弃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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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志木又这样想到。不言而喻,是与高野贡完全不同的理由去选择死。作为警官,犯下了不应该犯的罪行,还使县警的名誉扫地,按常理他应该留下承担责任的遗书然后自杀。老实说,如果这种情况下,听到当事人自杀所受到的打击远没有听到来自首时的打击大。身为警官应该如此。更何况棧�弦焕勺魑�坦伲���悄昵崛说目�#�
志木走进中央署的大门,看看表,时针正指向八点。
他径直上到三楼,推开刑事科的门。科员们整齐地站立起来,但面部表情僵硬。
看来大伙儿对这位重案组指导官有些敬畏。本部搜查一科的警视职位除了科长副科长以外,还有指导官、检视官、广域搜查官三个。而不论上任年次长短,一旦案件发生,指导官便被赋予绝对发言权。只有作为专门处理杀人、放火、盗窃、强奸等这类血腥案件的重案组的成员、长年奔走于现场的有丰富经验的人才有可能被任命这一职位。与历代指导官相比,志木既有现场经验又有作为审讯官的优秀业绩,所以被称为“怪才”。
“没时间了。”
志木挥挥手,谢绝了递过来的茶杯,由小峰刑事科长领着向旧办公楼走去。通向审讯室的这条狭长的走廊,曾经是志木走得不耐烦的“通勤路”。
“山崎到了吗?”
“到了,在八号室。”
W县北署的山崎警部助理被点名担任助手。虽然主要是做记录,但这个角色需要体察随时可能发生变化的审讯情况,并与外部保持联系,起着微妙但不可缺少的调整作用,因此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胜任。志木与山崎以前曾经搭档过,两人很默契。在八号审讯室等候是他的做派。一直以来,八号审讯室好像是块风水宝地,许多疑难案子在这里都会不可思议地得到顺利解决。
然而今天却让人感到没有把握。
“今天改在三号室。转告山崎。”
志木一边对小峰说着一边进了三号审讯室。密闭的空气立刻开始流动。这里也并不比八号室强。七平方米多一点的窄小房间。嵌有纵横格子的高高的窗户。铁桌子两边相对摆放着折叠椅。左角处是记录官用的桌椅。审讯官将在这间枯燥无味的密室中与犯罪嫌疑人对峙。想当年,这里曾经是志木的“主战场”——打过无数“读”与“被读”的心理战。
山崎信步而至的脚步声打断了志木的思绪。
“喂!”
“好久不见!”
“老了啊。”
“彼此彼此!”
山崎笑也不笑,一本正经地把一叠资料往桌上一搁。
“这是拘捕令和询问记录表。”
有人敲门。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正从门缝往里窥视。
“志木,打搅一下。”
是本部警务科的调查官笠冈,他与志木是警校的同期学员,一个爱打官腔令人讨厌的家伙。大概因为相互都没什么好感所以根本谈不上私交。既然如此,他来这里是因为工作?
——会是什么事呢?
笠冈领进一个西装单履的年轻人。三七分头,一张木偶脸。
“这是我手下的栗田警部。”
“警部?这么年轻?”
“是年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