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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就是一闭眼睛就有点晕乎乎的。”
“不闭眼呢?”
“没事。”牛远征已经开始怀疑四渡头部有内伤。
“这样,明天我带你去再检查检查。”
“我刚回来……”四渡疑惑不解。
晚上,金松山凑到钱昆身边:“听说,你泡了个女兵,还有一张女兵照片,给我看下。”钱昆得意扬扬:“是啊,四渡的嘴还真快。”
“哎呀,你大钱是谁啊,快拿出来给兄弟过过眼瘾。”
“好,你不能告诉别人啊。”金松山急忙点头。钱昆刚要掀开褥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摁住褥角说:“明天看吧,她睡觉了。”
老金敲了敲耳朵:“啥?她睡觉了。”钱昆点点头,“你说照片睡觉了?”
“啊,它可不是普通照片,还能跟我说话呢。”
“你不是神经了吧,照片还会说话,不行,我高低要见识见识。”说着,金松山就伸手去掀褥子。钱昆担心“擦鞋门”事件暴露,本身这件事就是哑巴亏,他当然不想在金松山面前丢面子,就奋力压住褥子。几番撕扯,最终钱昆没让老金掀起褥子,更别说什么照片不照片的了。老金很生气,鼻子一哼上床睡觉了。钱昆见他脱了衣服躺下,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褥子下面把照片抽出来,顾不上看一眼,就急忙塞在口袋里,几下踢飞靴子,就上床想把褥子调个个,免得被金松山看到褥子上的脏迹,做贼虽然心虚,但是尽量减少心虚的机会。谁知道当他掀开的时候,那块黑糊糊的痕迹不见了。他又翻起另一边,也没有。他把褥子整个扯起来,还是没有,结果那三个朝鲜字也不见了。钱昆有点迷糊,但是很快他明白了。
他爬到老金身边,将照片递过去:“只许看,不许亲啊……”
第二天一早,牛远征带着四渡开着吉普车奔医院。四渡看着吉普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坐了上去,牛远征开车猛,又是越野车,所以比轱辘小的坑坑包包,他也丝毫不减速。这一路上,四渡备受煎熬,到医院的时候,车都下不来了。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说脑组织并无实际性损伤,只能推测四渡内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过撞击,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症状,就是普通的晕车。四渡急忙上前:“大夫,我原来不晕车啊。”
“这个可没准,你头部受过撞击,没准这一撞啊就晕车了。但是放心,没大毛病。”
“还不是大毛病,我这个兵都当不了了。”四渡眼圈都红了,大夫疑惑地问:“一个晕车兵就当不了了,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牛远征急忙画圈:“哦,他是驾驶员。”
大夫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不能再开车了。”四渡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心里明白,这个问题解决不了,等待他的就是淘汰。
“小同志,别哭啊。”大夫劝道,但是牛远征脸上已经显露出失望的神色:“没有什么药物能治疗吗?”大夫无奈地摇摇头。“走吧,回去吧。”牛远征拍了拍四渡的肩膀。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大夫,肯定有办法,要不动手术……”
“刘四渡!”牛远征急忙喊住四渡。大夫拦住他俩说:“办法倒是有一个,怎么说呢,这种情况每个人耐受性差别很大,这除了与遗传因素有关外,还受个体体质、精神状态以及客观环境等因素影响,所以在相同的客观条件下,只有部分人出现运动病症状。但是是可以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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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盾》 十八(4)
“四渡,还能坚持住吗?”
“能!”
“不行,我就停车。”
“没事。”
四渡双手抓住扶手,紧咬牙关,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前方。
牛远征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看四渡。但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四渡就快支撑不住了,腮帮子鼓得老高,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牛远征急忙一脚刹车,四渡打开车门跳下车,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中,接着“哇哇”一阵狂吐。
后面的路程,车子慢悠悠地开着。
“四渡,特卫当不了,还可以干别的嘛!兵种不多啦。”
“不行。”
“但是你这样……”
“教导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夫不是说了吗,可以克服的。”
“四渡,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
四渡不说话了,默默地点点头。
当天晚上,四渡突然敲开牛远征办公室的门。
“教导员,我想借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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