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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您看。有云山记号。”喽啰说着,捧上一块花布,递给巨汉匪酋。
那巨汉接过来一看,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座简笔画的高山,高山半腰处有几笔云雾线条。画得虽然简单,但是对于观者而言却十分传神,任谁一眼都能看出这是耸入云霄的高山。
巨汉将这团画布攥在手心,转过头时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误会误会!哪位是辽海行的朋友,且请过来喝一杯。也真是的,您若是将旗号打出来,何至于惹出这么一场误会?”
“辽海行的朋友”一语可以做两重理解。一者是“辽海行”的人,另一者是跟辽海行有交情的熟人。夏本煜自认跟辽海行颇有交情,但是不确定这匪酋说的是哪个意思。若是人家在找辽海行的人,自己贸然站出来,岂不是成了冒认?有这般顾虑在。所以夏本煜也就跟着其他人一样,蹲在人群中转头探望:看顾水生是否暗中派了人保护他。
巨汉喊了一声之后。见没人站出来,朗声道:“我在辽东开柜做买卖,与辽海行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一场误会,只要兄弟站出来,红货照规矩归还一半。”
人群之中还是没人动弹。
巨汉干笑一声。努力叫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道:“有啥好顾虑的?你们辽海行势力大,这边地界上做买卖的谁敢惹你们?只是弟兄们要吃饭,照老规矩是要留下一半的红货。否则我也不敢乱来。”
人群中颤颤巍巍站起一个中年人,朝巨汉拱了拱手:“大当家的。小的跟辽海行往来颇熟,那布是正是小的的。”
巨汉仍旧保持着笑意,问道:“你知道这云山记号是啥意思么?”
那中年人一愣,打摆子似地摇了摇头。
他身后的小喽啰抬脚便踹了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纷纷嘲笑道:“这都不知道,还敢说跟辽海行相熟?”
夏本煜看得眼皮直跳,暗道:我跟辽海行也可谓相熟了,但是他们说的云山记号是怎么个意思?
那巨汉将花布扔给喽啰,大手一挥,道:“没事了,走,回寨子!”
众喽啰一阵欢呼,叫新入伙的小喽啰干了劳力,风卷残云一般呼啸而去。这支有蒙鞑、有女真、有汉人的劫匪胃口颇好,什么都不肯放过。等大队人马离开之后,只剩下了一地死尸。
夏本煜被绑在头一个,踉踉跄跄跟在匪酋马屁股后面。只要一抬头,他就能看到一匹瘦小的蒙古马驮着这尊恶煞,好像随时都会散了骨架,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劫匪寨子就在林中深处,离开驿道并不算远,却也走了大半天。只看这条路崎岖难行,山林茂密,仿佛有无数条路,一晃眼却是完全没路。这等地势,官兵多半也不会劳神费力前来围剿。
寨子用木栅为墙,还挖了一条壕沟,架了吊桥。守寨的土匪见同伙回来,打着呼哨放下了吊桥,顿时寨子里一片欢呼声。
夏本煜只觉得自己走进了妖怪洞窟,眼前这些人各个都像是青面獠牙的妖物,吓得他勾头缩颈,不敢旁观,生怕看到串在尖木桩上的“烤全人”。
匪酋高声安排了几句,自带了一众手下去吃喝玩乐了。这些肉票被人领进一间棚屋,里面臭气熏天。就算是精铁打的汉子,在这里关上两天,也会被熏成锈渣。就连劫匪自己都受不了,将肉票关了进去便锁门走了,并不担心他们逃跑。
其实也无处可逃。
几个认识的商人相互帮着解开了绳索,发现棚屋里有一个茅厕,所以才会这般臭法。一群人并非没吃过苦,却没吃过这般苦头,纷纷聚在角落里,讨论着若是赎金来了,是否会被人撕票。
夏本煜本来还有一丝坚持,突然听到有人说:“咱们家在京城的还好些。若是家在江南,等千里迢迢把赎金送来了,恐怕骨头都熏黑了。”
夏本煜一听,顿时两道浊泪滚落下来,深深懊悔自己竟然财迷心窍,没听顾水生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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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得很,昨天章节标号写错了,还好内容没错,不妨碍阅读。谢谢大家支持~!
*(未完待续。)
三九五 赎买
夏本煜被关在这臭气熏天的棚屋里,从屋顶缺漏处看着日升日落,艰难地度过光阴。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墙上留些记号,日后好歹能知道自己在这儿住了多少天,受了多少罪,说不定到了阎王殿,还能折抵以前的罪过呢!
这儿可比十八层地狱可怕多了。
夏本煜用指甲在朽烂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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