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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处理,你尽管放心。”
“三天之后?您答应了三天之后就赔钱?”柳曼惊讶地问。
“不然怎么办?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你真关心程康的话,就不要再拖着他,目前的情况只能做这样的选择。”程康母亲的语气根本不容人反驳。
“妈,我再想想办法吧,我不去深圳。”程康说。
“没有办法可想了,儿子。妈求你了好不好。”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别逼我!”程康像困兽一样叫道。
他母亲一听他说不去深圳,哆嗦着手指着他说:“你不去?你不去三天之后,那些人就会去家里闹,好好好!反正你爸爸也这样了,不如三天后我把他抬回去,我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邹玲玲忙走过去,抱住程康的手臂说:“程康哥哥,你没有办法可想了,你和我走吧,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你不要再犹豫了。”
“让我再想想好吗?好吗?”程康甩掉她的手,咆哮着说。
“你对她叫什么?她对你怎么样,你自己看看,她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你?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想的!”程康母亲走过去,把邹玲玲缠着纱布的手举到儿子面前,邹玲玲的脸上已挂满了委屈的泪水。
程康看着她俩退了几步,突然“啊”的一声哞叫,转身挥起拳头打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手腕流下。
“程康!”“程康哥哥!”柳曼和邹玲玲一起跑过去,柳曼被程康母亲一把拖住。
“柳曼,你说句话吧!你说要他走!这事已经容不得他考虑了!要不他马上和玲玲走,要不我就死给他看!你就愿意看着他逼死父母,做不孝之子?!”她逼视着柳曼,厉声说。
柳曼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要他走,还是不要他不孝?你说句话呀!”程康母亲一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狠命摇晃。
“程康,你自己决定吧。”柳曼流着泪,无助的看着程康。
“我——”程康支吾着把目光投向她。
柳曼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眼眸里的脆弱与动摇,就像他母亲说的,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帮他,既然这样,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去吧,我不怪你。”她轻轻说完这句便往外走,路过他身边时停留了一秒,深吸一口气,迅速跑出病房。
这一擦肩,他不再是她的,她亦不再是他的,所有恩爱缱绻,所有浓情蜜意,此刻便如灿烂的飞花,被狂风狠狠吹散,飘飘洒洒,零落不堪。幸福昨天还伴随着快乐浸润于五脏六腑,如今却已戛然而止,没有谁对,没有谁错,无奈得揪心!
他要走了,所有的爱,快乐,幸福,憧憬都将随他而去,一样也留不住了!柳曼一步一步走过医院的长廊,她的脚软绵绵的,仿佛无着无落踩在云端,手不住地发麻,从手臂到指尖,麻得微微颤抖,肿胀的脸火辣辣的痛,头晕晕沉沉,仿佛有了一千斤重。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窗户,她站到窗前,抬眼看着天空,眼里噙满了泪水,她仰着头,想把眼泪倾倒回去,那泪水却顺着眼角汹涌决堤,她伏在窗台上,无声的啜泣起来。
程康和邹玲玲拖着行李箱从她身边转弯下楼,他看到正在哭泣的柳曼,看着她单薄颤抖得背影,看着她伤心耸动的肩膀,心就像被铁锤击中一般,痛得不能呼吸,他想冲过去,把她揽在怀里,他想不顾一切留下,和她长相厮守,但是他的脚却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迈不过去。
“走吧,程康哥哥。”邹玲玲牵着他的手下了楼梯。
程康把手从邹玲玲手里抽出,大步往前走。
他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心爱的人那双悲伤的泪眼。说过要给她幸福的,到头来却什么也给不了,他恨老天无常,更恨自己无用,不能坚守,他想狂奔,逃出她的视线,一路狂奔下去,至死!
柳曼听到了他们走过去的声音,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她在窗户前站着,看着他们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渐行渐远,直至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再也看不见了。
他没有回头,他居然没有回头!寒冷的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她从头到脚已没有了知觉,身体、心、眼泪全都结了冰。
“小曼!小曼!你在哪里?”柳致远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梯,四处张望。
“哥哥。”柳曼弱弱地叫了一句,两腿一软,便坐在地下。
“小曼!你怎么样了?你的脸怎么这么肿?额头怎么这么好烫?”柳致远跑过去扶住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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