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不知我们可否探望一下老夫人?”秦大师傅道。
“各位跟我来吧。”陈氏冲着众人道,然后带着人进了正屋。
屋里药味很浓。老夫人躺在床上,口角歪斜着,眼睛也是紧闭着。那情况一看就十分的不妙。
“老夫人什么时候能醒?”李景东问着一边的大夫。
“不好说,可能十几日后,也可能数月。甚至可以就这么一直到死。”大夫一脸沉痛的道。
墨坊几大师傅和管事见此情形,都叹气摇头。
“我们出去吧。不要再打搅老夫人了。”陈氏哽咽着道。
“是,大奶奶。”几人应着,便鱼贯而出。
“大奶奶,问句不当问的,老夫人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今后墨坊将有谁主事?”这时,那秦师傅问道,他是外面请来的师傅,地位有些超然,这话他问最合适,狐言浅浅。
秦师傅的话一问完,邵管事和李景东都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这个问题亦是他们最关心的。
“发病之前,老夫人倒没留下什么话,不过,在前几天,老夫人刚醒来时,曾立下一份遗嘱,里面有关于墨坊的安排。如今老夫人的情景虽有命在,但实是不能管事了,不若就按老夫人的遗嘱办事吧。”陈氏道。
“自当如此,还请大奶奶公布老夫人的话。”秦师傅等人立刻道,老夫人并未亡故,遗嘱之称不好听,便只说老夫人的话了。
“对了,邵管事,麻烦你跑一趟,去请八爷和贞姑娘过来吧,老夫人的信里面有些是关于他们的。”陈氏又冲着邵管事道。
“是,大奶奶,我这就去。”邵管事应了声,便匆匆出门了。
城门洞。
外面是艳阳天,但城门洞仍有些昏暗,一丝阳光从缝隙里透身进来。在小小的院子里形成一道光线,光线内,薄薄的灰层在光线里翻飞着,如同一张老照片。
贞娘就蹲在一边扇着小火炉,火炉上熬着药。
昨天说好,第二天要去松场看看腐烂后的松根是否形成松脂油的事情,但等到清晨,贞娘和爷爷却并未成行。
因为每到春季,老掌柜的病都会加重几分,而昨夜里,李老掌柜的咳了一夜,早上醒来脸色十分的差,自没办法出门了。
贞娘一大早就去药堂抓了药来,这会儿正在为自家爷爷熬药呢。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贞娘,你自熬好药去给你爷爷喝,我去开门。”吴氏冲着贞娘道。
赵氏下河洗衣服去了,杜氏则去了煤炉作坊,喜哥儿带着小笑官早不知野哪里去了。家里就只吴氏,李老掌柜和贞娘三个人。
“嗯。”贞娘应声,拿着一块布包着药罐的把手,将药汁倒在碗里,然后端着药进了爷爷的房间。
吴氏颠着小脚去开门,没想到开门一看居然是李氏墨坊的邵大管事。
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当然,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但吴氏对于邵管事是一肚子不痛快的。
当年,李老掌柜被逼退出墨业时,便有这位邵管事上窜下跳的功劳。
因此,吴氏自不会给邵管事好脸色看。
“问八夫人安。”那邵管事行礼道。
不管李家八房如今混成个什么样。那都是李氏的八房。而邵管事虽是代七夫人掌着墨坊,但底细仍是七房的管家,说到底是下人,这个安是必须请。
“当不起邵大管事的请安,不知邵大管事这一大早过来有什么指教啊?”吴氏有些阴不阴阳不阳的道。
李老掌柜这时喝完了药,听到外面院子里的说话声,便让贞娘扶着他出来。正好将吴氏的话听在耳里。
贞娘听自家奶奶这话,猜测着,当年的事情闹的肯定很难看,要不然。依自家奶奶的脾气,断不会这般说话。
吴氏平日里除了护短跟自家老娘有些不对付外,对别人一向是温和的。最多偶尔发几句牢骚话,断不会这般给人难看。
不过,贞娘又估计,邵管事今早过来,很可能跟昨日田家征用松材有关。
果然。邵管家的拱拱手道:“墨坊出了些事情,想请八爷去一下。”
“呵,如今遇到事知道来找八爷了?当年八爷在你眼里是什么?我告诉你,晚了,墨坊的事情,八爷不参和。”那吴氏气冲冲的道。
之前松瘟的事情。老伴去墨坊那边,吴氏虽然心里不太痛快,但知道这种事情既然知道了。自不能袖手,也就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