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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袋里只有15万日圆多一点。
从7月份开始,除星期日和星期六以外,征子每天去做钟点临时工,的确挣了45000多日圆,可是,当她外出工作后,不知不觉地也增加了一些花销,而且,又顾不上像从前那样,对于家庭的每一细小开支都精打细算。所以工资这部分,并不是都能用来补贴生活费。而仁科秋雄的花销呢,3万日圆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结果,总的说来还是得靠取存款。
接着到了夏天,仁科秋雄做了一套新西装,又买了一双皮鞋。他过去长年累月,都穿着工作服和运动鞋上班,原来的一套夏季西装,几乎没有机会穿用,放在西装袋里堆在壁橱里头。找出来一看,衣料已经发黄了,衣领正面,还带着几块油污。纺织公司的营业员,总不能穿着一身带油污的西装,去和服装设计师和贸易公司这一类客户们商谈业务呀!
9月份时,仁科家的存款只剩了10万日圆。而他除了要偿还住宅贷款以外,还必须继续归还互助金的借款。而且,征子一入9月份,就早早地感冒了一场,躺了一个多星期,所以临时工也休息多了,很难指望再像七、八月份那样的收入了。
“你说这个月,还能过得去吗?”
“如果继续偿还贷款,看来是十分困难了。估计终有一天,要出圈子!……”
仁饵那种较弱的秉性,又开始不断冒头。近来,他那种不顾一忉,只是悲观地认识问题的倾向越来越严重。而且,对于企图摆脱困境的人来说,“认为无可救药”的这种内心的虚弱,可能是最大的故人。
9月25日午休,发下工资袋以后,在营业部门工作比仁科高二届的簑岛,满面红光、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他也是5年前从登户工厂调来的。
“须藤10月份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登户的那个家伙吗?”
“是呀,他也该到了上套拉磨的时候啦!……”簑岛晃动着田径运动员一样,结实的宽肩膀,愉快地笑着。
须藤和簑岛是同一届学生,曾长期在登户工厂当股长。在工厂工作时,和仁科秋雄的关系很好。20多岁对曾结过一次婚,但不久之后就离异了,直到现在40多岁仍然独身。这次与上司亲戚的一个姑娘定了婚,准备在今年10月份举行结婚仪式,仁科也收到了请帖。
“在这个行业部门里,山田、你和我都是登户工厂来的。”簑岛的手,轻轻拍着仁科秋雄的肩膀,他预感到一种不安。
“咱们分别向他祝贺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咱们三人凑钱,送他一件像样的礼物。你看如何?”
“是啊……”
“送他件陶器作纪念吧,我可以去买,你看……”簑岛的身材高大,平时对这种事很是认真。
“估计要多少钱呢?”
“看来,现在每人至少得出1万日圆吧。”
仁科本想安排一下,抽出5000日圆来应付,工资刚发下来,又不能说没有钱。
当天晚上,他和科长一起,接待贸易公司的人,在银座吃了饭以后,又一起游逛到新桥。
10点半钟前后,仁科秋雄和他们告别后,向新桥车站方向走去,忽然听到在昏暗的马路上,有人喊他的名字,“仁科……这不是仁科老大哥吗?”
三个人脚步蹒跚地跑了过来,过了一会儿,仁科也无限感慨地喊了起来:“啊,北见……臼井,还有佐佐木……都聚到一起了。”
在上田大学读书时,这几位是低年级的同学,同属于篮球部。这时他才想起来,他曾收到了一个请帖,说是在新桥的中国餐馆,召开篮球部的队友会,那原来就是今天呀。
“老大哥,听说你今日工作忙,脱不开身……是吗?”
“是啊,因为有一个会,无论如何也要参加。”
其实,今晚接待客户,纯属偶然巧合,仁科秋雄复信表示不能参加队友会,本来与此毫无关系。
“工作结束了吗?”其中一个叫北也的小伙子,环视四周后悄悄问道。仁科在校时很喜欢他。
“嗯!……”
“那么,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现在正要去新宿。”
“好容易在这儿遇见了,哪能让您就这么溜走呢。”
几个人东一言,西一语,仁科秋雄还没找到适当的借口,就被左右搂住了肩膀,另一个人抬手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到新宿后,他们钻进歌舞伎町,仁科带着三个小伙子,进了一家以前曾去过二、三次的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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