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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施宴倾漠然道:“先(。)好衣衫。”
阿筝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立马重新过去。她麻利地穿好衣服,还顺带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阿筝再转过来的时候,她看见施宴倾已经打开了青布包,他从一堆粉末里倒出一个小虫,放进盛了清水的瓮里。
小虫椭圆,前头眼大,身上两翅,像一只蝉。
就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差点要把阿筝害死。
施宴倾把瓮的盖子盖上,转而(。)石桌上的烧酒和药材,等他烧掉了青布,一切都清干净,才重新打开瓮。
里面蛊虫已经化了。
阿筝才恍然瓮里盛的不是清水。
施宴倾收了瓮放在石架上:“这种害人的东西,不该再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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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去除了蛊毒,一身轻松,和施宴倾有说有笑推开门,却发现张若昀没有站在门外。她的笑容瞬间就有些僵。
后来阿筝和施宴倾去前面询问了仆从,才知道就在取蛊的时候,正好有人从西北虎军赶到别院来找他们,张若昀就去前厅会那个人了。
阿筝问仆从:“你可知道来人的姓名?”
“只说姓王,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那便是王小风来了。
阿筝和施宴倾也赶去了前厅。
她一踏进门,王小风迎上前几步,刚要说话一下傻。瞧见阿筝的翠色衣裙,俨然是一位姣姣少女,王小风张大了嘴巴:“铮小弟你是女孩子?!”他思维跳跃,忽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对了,风哥你们是怎么来的?你们走的第二天我就来赶你们了,一路上马就没停过,怎么会比你们慢了这么多!铮姑娘你病治好了没?铮姑娘?筝姑娘?”
张若昀拿扇子敲了下王小风的头:“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笑逐颜开转向阿筝:“蛊虫取出来了?”
阿筝欣喜地点点头。张若昀便转向施宴倾,颔首道了声多谢师兄。
张若昀这一说谢,王小风也随着张若昀的目光转去看施宴倾。王小风随意将自己的手搭上施宴倾的肩头:“你是施兄弟吧?昀哥走之前跟我说,我要有急事找昀哥,就直接找施神医家,哈哈!”王小风大笑着,末了手收回的时候,还在施宴倾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施宴倾眉头微皱,身子往左移了一步半。
任是王小风再傻里傻气,也会意过来了。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脸立马一垮,没好气地说:“昀哥,铮兄……筝妹子,能不能借个地儿?我有急事要说。”
“天色已暮,我再安排一间厢房,子曜你的朋友今夜可以就在我院内歇息。”王小风问的两个人还没吭声,反倒施宴倾先开了口。
张若昀笑嘻嘻:“那多谢师兄了。”
三人入了厢房,仆从们也退了下去,锁了门,王小风还赌气般确认了一遍隔墙无耳,方才告诉张若昀和阿筝:“赤军驻扎的地方,往上头走四十来里不是有个高家湾子么?说是里头发现了乾恭帝的后代,说是他的第三十二代孙!”
殷朝开国四百年,而四百年前被殷朝取代的朝代名“乾”,乾恭帝便是乾朝最后一个皇帝。
王小风说到这语气突然加重,显得更着急:“昀哥,不仅赤军头领赶过去了,我们军中朱厉也知道消息了,他往高家湾赶过去,我就跑来西南赶紧通知你,你看怎办?”
“嗯,此事的确重大。”张若昀沉吟片刻,果断道:“我们速回。”
阿筝心里也这么想:段氏该灭,殷朝该亡,虎军造反的对,但到底师出手机。倘若有了前朝遗孤,打一个“反殷复乾”的旗号……
又听张若昀说:“我们明早天一亮就起程。”说着笑笑:“我们现在先去跟我大师兄辞个行。”
“你去,我不去。”王小风一听就往床上一赖,怒气冲冲。
“我同你去。”阿筝对张若昀说:“施公子救了我一命,是我恩公。”
“好。”张若昀应允了她,也依了王小风。两个人从厢房出来,沿着长廊弯弯绕绕,并行去找施宴倾。
两个在施家住了三天,路径都走熟了。
走着走着张若昀就问阿筝:“你说我们回去,是走大道好,还是原路返回好?”
阿筝心内思忖了一会,答得模棱两可:“都好,你走哪条我就走哪条。”
张若昀听了,嘴角勾到了最大的弧度:“你倒是会思量。”他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