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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表面上,我们的车子和大多数车子一样,很平常。平常其实就是一种安全的象征。枪打出头鸟。像华莱尔,一眼望去,谁也不会以为他是高级特工,而且还是反恐小组的组长。美方将他安排到我身边,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我和他走在一起,就像一对文学教授,与枪啊打啊杀啊毫无关系。华莱尔也有三十七八岁了,对这个年龄,我是比较信任的。他不但拥有比较丰富的人生经历,而在特工这一行,也正是到了炉火纯青的时候。果断而又充满理智,勇敢而又不失智慧。
泰森和珍娜虽然显眼,但他们年轻,精力充沛,是华莱尔少不了的得力助手。智能时代,电脑专家定然不能少,所以罗伯纳也是我们小组的一个宝。
“亲爱的,该怎么走?”波姬丝突然问道。
“往西走,现在是十点多钟,过一个小时,看到路边汽车旅馆就开进去。”我说。
“好的。”波姬丝答。
路边的景色都不错,我的目光不由投向远山、田园、小河。
灵魂那家伙就像小鸟回归到大自然,飞出我的身体,一头就扎入清澈的小河,跟河里的小鱼小虾嬉戏去了。真像我小时候,光着身子跳进乡间小河的情景。连条裤衩都觉得是多余的。
灵魂也有负担?也需要光身洗上一把?
灵魂啊,我的好兄弟,真该跟你干一杯酒。你知道我是不爱听别人说教的,更爱形象的启发,通过形象去联想,去发挥,从而得到完满的答案。我不怕告诉你,我参加高考的时候,数学得的是零分。很丢人,是吧?实则这正是基因完全彻底遗传的结果。我老爸参加高考,数学也是零分。当时,只要他的数学有二十分,他就能顺利地上大学,也进入科班出身的行列。然后干个公务员,当个小官,见到比自己官大的像条狗,见到比自己地位低的像条狼,一生也不会有一句自己的真话,也就如此毫无灵魂地“风光”地过一生吧。自然就与诗无关,与我的重庆妈妈无关,更与我无关了。
我妈就笑说,“看你父子,像的真的没药救,连数学都一样的考零分。”
“妈,我可是一百分哦。”我的孪生妹妹马上跟我划清界线。
“你像我嘛。”我妈开心地说。其实我妈也是学文科的,而且散文的笔法一流,对爱的阐说,令我老爸赞赏不已,马上将自己的灵魂砸到我妈身上去了。当然,我老爸是个唯美的人,而我妈又是重庆的美眉。这是前题。
一切都有个前提。
我们眼下这么被动的前提是什么?是没有隐私。坐的车有卫星全球定位,到哪都知道;手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人监测到。半个世纪前,车臣的反叛头目杜达耶夫就是因为打手机而挨了俄罗斯的导弹;拉登的第三号得力助手,也是因为打手机而被俘。
我的灵魂跳到河里去,可不是白跳的,它在给我暗示:我们该金蝉脱壳。
这时,波姬丝已将车开进路边的一家汽车旅馆。
进了餐厅坐定,不容他们说什么,我便对侍应道,“吃唐餐。”
“好的,要炒什么菜?”
我一气点了五六个。
并非完全讨厌机器化的西餐,而是唐餐更能让我感到一种激情。唐餐也即中餐。美国佬就是坏,就是不叫中餐,而叫唐餐。不过,也不能怪,人家是研究过我们的历史的,唐朝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中,是最辉煌灿烂的。唐朝的GDP在当时的世界里,是相当于美国现在的十倍吧。而且,唐朝并非没文化的暴发户,随手一抓,就可以抓出一大把相当于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作家来。
盛世啊,谁不向往?
当中国人在美国的人口比例仅次于黑人之后,唐餐已遍布全美,汉语也作为第二种官方语言来通行。餐桌上虽闻刀叉声,却也见筷子频频起落,无声地伸向自己的所爱。
拿起筷指,蘸上茶水,我在桌面写下“金蝉脱壳”四字。
华莱尔很醒目,也拿起筷指,蘸上茶水,在桌面写,“全部。”
“全部,所有的一切。”
“照办。”
“吃完饭,泰森、珍娜开车往回走一百里,将车开进任何一座小城的停车场,向总部通报一声我们安全就行。别的话都不用多说。再偷一辆三凌日吉,拆掉所有通讯设备、定位装置。然后往我们这边开,我们会在十里外的路边树林等你们。”我用筷子写完,望着华莱尔。华莱尔点了点头。
吃完饭,我们马上行动。
我、波姬丝、华莱尔、罗伯纳走出旅馆后门,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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