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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族人的生命之源,所有的母亲树都是大母亲树的子孙。
前面两个树人战士正用薄刃砍刀与四个囚火人战斗着,武器碰撞溅起的蓝色磷火和红色火焰互相湮灭,那是镶嵌在武器上的磷树枝条的效果。
暗处还有战士在用弓箭支援。
发现战场在向这边移动,莎莉右手拂上她藏身的大树,微弱的闪动过后,莎莉身体表面像变色龙一样与周围融为一体。
“蔷薇?”右边树丛后面传来熟悉的魔法波动,蔷薇,部落年轻而强大的魔法师,公认的祭司继承人。
数条藤蔓缠绕上囚火人的脚踝,树人战士趁机一跃,刀刃划过两个囚火人的身体,带出两蓬血花。数支闪着蓝光的箭划过,另一个囚火人发出一声惨叫。剩下的一个见势不好,向欲乘胜追击的两个树人战士猛砍一刀逼退他们之后转身迅速离去。
“追!”第二小队的小队长纵身追去,另一个战士也迅速跟上。
蔷薇站起身,向倒在地上的三个囚火人走去。她在一个囚火人身边蹲下,用匕首收集起囚火人头上的双角。囚火人以树人为食,讽刺的是,树人可以用他们的角——“燐角”来配疗伤药。
只是,蔷薇的背后,一个本来以为死透了的囚火人缓缓抬起右手,用手中的小弩对准了她的后背。
忽然,金色的粉末闪过,是宣告死亡的烟火,囚火人的身体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察觉异常的蔷薇猛然转过头,囚火人红色的双眼瞪着她。
“啊!”短促的尖叫后,蔷薇操纵锐利的荆棘撕裂了囚火人的身体。
树后面的莎莉将装药的小瓶收回腰间的袋子,疑惑地看了看死掉的囚火人,最终摇摇头,悄悄离开了。
“行了行了,放下东西赶集离开这儿。”病房外医务长露出嫌恶的表情。
“嗯。”莎莉将手中的疗伤药放在准备间的桌子上。昨夜的战斗虽然成功击败了敌人,却有不少族人受伤了。
“唉,明明离不开你配的药,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路边的葡萄藤替莎莉叫屈。
“没什么的。”莎莉扯扯嘴角。
“……这次囚火人似乎在大母亲树大母亲树周围试探啊,会不会——”正要离开的莎莉听到病房里传来议论声。
“怎么可能呢?他们连碰碰母亲树都不敢,别说打什么注意了。”另一个伤员说道。“别管这么多了,伤好了仔细巡逻就是了。”
没错,大母亲树的树汁对囚火人有巨大的腐蚀性,普通母亲树却没有这种效果。不过出于对大母亲树的尊敬,树人并不会用大母亲树制作武器。
微微叹了口气,莎莉迈步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有的族人在将亡者或重伤者放进母亲树,让他们回归源头或者期待母亲树能治疗他们;有的在操纵植物重建房屋,各种喧闹声不绝于耳。因为依赖植物与森林的关系,树人的恢复力是惊人的,新生的树人由父母留在母亲树中的树种孕育,一年就能成长到十三、四岁大小。
只是莎莉路过的地方,仿佛被按了静音开关一样,人们都闭上嘴巴,用或恐惧或厌恶的眼神目送着她。
莎莉在她的魔药室里。
与其说是魔药室,不如说是实验室更恰当。这个房间是半地下室结构的,桌子上面、绕墙一周的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的装着整棵的植物,有的装着磨成粉末的植物,有的装着植物的部件,有的是好好收藏的成品魔药。桌子上成套的试管、烧瓶、蒸馏器等等整齐的排列着,并不像一般魔药室那样杂乱。
莎莉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滴管,向大烧杯里加玲花汁。周围黑色的痕迹和废料桶里的不明物质,暗示着实验并不顺利。
“嘭!”的一声,“哎呀,又失败了……”莎莉擦擦被熏着的脸,懊恼地看着面前的一团浆糊——她本来想做一种新的解药来着。
“大约是比例不对,让我看看……”莎莉翻翻从藏书室借来的书,又翻翻自己的笔记,“香樟叶、菟丝花、云叶……云叶?”
莎莉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叶子,宽大的叶子泛着白光。“云叶,云树的叶子,叶宽,呈椭圆形,白色而质薄,透光可见清晰的蓝色叶脉……”莎莉对着从窗户中射入的阳光举起叶子,“红色?!”
有一种和云树非常相像的树,是配置毒药的最佳成分——云歧树,和云树不同,它的叶脉是红色的。
“居然是云歧树吗,难怪总是难以融合了……”想到这,莎莉皱皱眉,“那么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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