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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路一带迫近仓库,准备先移开我军设置的沙袋路障,为坦克车冲锋开路。乌镇路方向新到的敌军从侧后作牵制性攻击,配合国庆路的敌军,仍想匍匐蛇行以图靠近仓库,用油桶中的汽油浇洒,进行纵火破坏。上海银行仓库方向敌军掩护工兵数名,持救火用的太平斧,悄悄潜到仓库东北角大门外,以斧头猛砍,企图斫毁铁门或放置炸药炸毁后再冲入仓库。我军闻讯,纷纷从楼上窗口投以手榴弹,并从屋顶掷下迫击炮弹,炸死敌工兵六七人,余皆连忙逃窜。其余各路敌人,在我军机枪、手榴弹打击下,丢下十几具尸体,亡命而逃。但在敌军四面包围之下,北西藏路已处于敌人机枪火力扫射之下,仓库与外面的唯一交通线已经断绝。自天亮以后,敌机即二三架一批地不断在仓库上空盘旋,寻找机会企图俯冲投弹。我军高射机枪俟敌机稍一靠近立即开火,迫使敌机只能远远的在四周盘旋。敌人虽然以机枪火力封锁了西藏路,但我军有充足的弹药和粮食,同时经战士们三昼夜不眠不休地努力,四行仓库一、二、三层楼的工事均已完成。战士们将数万包杂粮等物资,沿墙堆砌,从地上直堆到屋顶,厚度达三米以上,底层大铁门等处有的厚达五米、甚至十米。可以说整个仓库已建成坚固的堡垒,真是“固若金汤”了。在谢晋元和杨瑞符的指挥下,各连除以小部分兵力分头把守各处窗口,以轻重机枪火力为主打击敌人外,大部分人员集中到五楼继续构筑工事。四行仓库的四楼较敌人占据的交通银行屋顶平台上的机枪阵地低,同时也为了节省材料和人工,所以没有构筑工事也没有派人守卫,只是引诱敌人浪费弹药。(由此也可以看出,“童子军胡惠祥从烟杂店进入仓库,奔上四楼向谢晋元献送国旗”的说法,并不确实)。仓库五楼的西墙是很厚的实墙,完全由钢筋水泥整体浇注而成,我军集中人力开凿一个枪眼,要花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不料,敌人设在国庆路一带的十几门平射炮,不断地猛轰,终于在“四行储蓄部仓库”几个大字中的“储”、“库”二字部位集中轰出了二个洞,正好位居五楼的左右两边,省去了我军凿枪眼的力气和时间,略加修整即各架机枪一挺,居高临下,打得交通银行屋顶和国庆路敌炮位上的士兵负伤而逃。按照命令五楼各处窗口的麻包堆砌工事,必须集中全力于今日完成,剩余的材料和物资全部覆盖在六楼平台上,防备敌机万一投弹可起缓冲作用。
上午八时起,敌机一架飞至乌镇路桥一带上空盘旋,但在我高射机枪射击下,不敢低飞,也不敢往东飞近仓库。地面的敌人在枪炮火力掩护下,仍派出一股股小部队不断向仓库骚扰。十时许,北西藏路东侧中国银行仓库内的英军军官,见日军枪声稍停,再度来到四行仓库,竭力劝说我全体将士,卸下武装,退入租界。但是,谢晋元仍然坚决予以拒绝,表示全体壮士均愿流尽最后一滴血,誓死保卫仓库,决不后退。同时,又设法带出一麻袋信件,均为壮士们写给家属及亲戚朋友的遗嘱,其浩然正气极为感人。
奉命退租界,壮士失自由(5)
十一时许,敌人枪声再度密集,平射炮及迫击炮火分向仓库各处窗口及屋顶平台猛烈轰击,在隆隆的炮弹爆炸声中,有一小部分炮弹和筒状物,落地后没有震耳的爆炸声,只有沉闷的“扑”的一响,随后散发出黄色或暗蓝色的烟雾。我军战士绝大多数来自内地农村,都不知道是什么炮弹,有三四个窗口守卫的战士闻到烟气以后,傅永忠、龙阳春、陈永生、焦友三等六七人先后出现头昏、恶心、流泪、呕吐等症状,其中有一名战士已经晕倒在地。二连的李春林、薛荣鑫,三连的陈佩高、陈祖谟等排长和班长立即组织救治,并立即报告。谢晋元当即命令医官汤聘辛带领救护班十余人前往检查。原来是凶残的日寇在所有手段都用上以后,仍无法攻下仓库,竟然不顾国际公法,悍然发射了五六十发毒气炮弹和毒气罐筒,主要为催泪性和窒息性毒瓦斯弹。汤医官关照各连战士以浸湿的毛巾包上泥土捂住口鼻,情况紧急时用小便淋在毛巾上包泥土救急,防止毒气吸入。六层平台上警戒的机枪手及瞭望哨李锦堂、张青轩等数人,叫他们尽快往上风头躲避。卫生兵徐志良等人在汤聘辛指导下先将晕倒的杨姓战士打针治疗,五六名轻伤的战士也紧急救治,使大多数中毒者挽回了生命。日寇的暴行更激起壮士们同仇敌忾的斗志,以更猛烈的火力向敌人的炮手扫射,打得他们纷纷逃窜。数十名日军企图乘机以竹梯爬上二楼窗口,在我军手榴弹和机枪打击下,丢下许多尸体也狼狈逃回。
午后一时,敌军派少数部队在交通银行屋顶及江苏银行仓库沿河岸构筑的防御工事内以步枪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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