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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白了她一眼,才娓娓道来。
当年,二夫人绝望的去了,余家当即就打上门来。二夫人在娘家人缘好不是吹的,只说余舅妈就把她当自己知心的亲妹子疼就可见一斑。余老爷子和余老夫人听了信儿,不顾眼前发黑,一人抽了根鸡毛掸子赶到段府,余舅爷拎了把剑,一行人进了门冲着当时还不是相爷的段相头上挥了去。
得亏段相的真爱们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前将两边的人隔开了,最后是段英惜的一声啼哭才让众人安静下来。
余老爷子的泪啪的就掉了下来,余老夫人扑到还没合上的棺木上,不顾忌讳的拉着女儿的手大哭。
最后余老爷子坚持要将外孙女带回去,晚一步赶过来的余舅母带来了大群的丫鬟婆子,都是身板硬的,听得公公一句吩咐,二话不说指挥着人冲进小姑的院子收拾东西,连铺盖都卷了。
段相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被外家养,这不是说自家的主子都死绝了?
两方争来争去,闹到了圣前。一个是清流,一个是干将,皇帝也头疼,不知该帮谁说话。还是病的下不来床的皇后,听了信儿,赶来说和了几句,才让两家平息下来。
两家达成了共识,段英惜留在相府,余家的人可随时来看望,但不能强行带走。二夫人的嫁妆私产全封存起来,上了三把锁,钥匙一把在段相那,一把在段英惜那,还有一把就是在余家的手上。等着段英惜出阁时,再拿出来做嫁妆。
后来,余老夫人因为女儿的早逝悲伤过度,驾鹤西去。余老爷子心里悲痛,就上了折子,以病体辞官还乡。皇帝跟余老爷子也是有情谊的,见了折子,也没为难,叹着气准了,还给了大笔赏赐。余老爷子就回了老家。
余舅爷在工部任职,负责农桑水利方面的事宜,自妹妹去后,他性子沉了下来,竟主动请着去外地巡视。老爷子回乡没多久,他也被外派出去,余舅母带着孩子随行,跟着他东奔西走,极少回京。
乳母说道:“…舅夫人在刘氏屋里,见着一对花斛…”
杨念慈立即敏感道:“是我母亲的嫁妆?”
乳母点头:“正是,更巧的是,这其实是舅夫人的嫁妆,当年姑嫂感情好,舅夫人就给夫人添了妆…”
杨念慈犹豫:“物有相同,会不会是舅母看错了?还是刘氏正好有一对一样的?”
刘氏应该没有蠢到将前头夫人的嫁妆大喇喇摆到正院厅里给众人看的地步吧?
乳母笑:“要不怎么说巧呢?那对花斛其实是舅夫人的父亲专门找的烧瓷大师做的,天下就一对,高还不到半尺,图样是取的舅夫人出嫁前闺阁院里的景儿。虽然被挡在了美人瓶后,但舅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杨念慈猜想,舅母在娘家应该也受宠,他的父亲怕她思念家里,还特地将她院子的美景烧到花斛上…啧啧,这一对比,段老爹真是个渣。
杨念慈皱眉:“那怎么会到了刘氏手里?不是说我娘的东西都被封存了吗?”
乳母也皱眉:“谁说不是呢。要知道那处库房可是单独的一间大屋。挂了三把锁呢。就算刘氏能从相爷那里偷了把,再从小姐这抢一把,可第三把是老爷子拿着呢。她怎么可能拿到手?”
杨念慈笑了笑:“乳母怎么就没想着是我爹动了手脚?”
乳母当即摇头:“相爷除了夫人这件事,当真是个光风霁月的人,偷用夫人的嫁妆失信于人,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杨念慈想了下说:“也是,我爹是个能挣钱也能花的,看看他对待老婆小妾和嫡女庶女就知道了。除了一些必要的规矩,那些庶女的待遇可一点儿都不比段四差。想来,除了公里发的月钱,我爹没少私下里给银子。”
乳母同意这说法:“可不是,吃穿用度上,各位庶小姐不比四小姐差。”
杨念慈翻了脸,咬牙切齿道:“我以前怎么就混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了?等老头子来了,再跟他扯道扯道。”
乳母无奈的翻了白眼,“小姐,咱们在说你的嫁妆。”你字咬得特别紧。
杨念慈冷笑:“还有什么好说的。定是刘氏看得眼馋自己昧了去。乳母不是说,她娘家不显嘛,我娘的家世是后院最好的了?那么丰厚的嫁妆,刘氏能不起私心?”
乳母还是不解:“可她是怎么拿出来的?”还是想不明白第三把钥匙的事儿。
杨念慈笑笑没说话,一座砖头房子锁了门就能挡住贼了?这里没有金属板没有防盗门更没有水泥。
“乳母,舅母有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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