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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勾起了思绪,我那时是怀着痛的心情写的,不仅是不舍,吉祥当然知道,但是只是帮我带过。挂在这长安城最高的楼上凭窗临风处,我其实反而是在提醒自己,莫要期盼太多——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能够独立的生活,有广阔的空间,一切凭心自在,对一个女子已实属不易。
而且吉祥三言两语带出,我只是被逼随便练练字,完全未较真,更是护了我落下风的短,大家估计默着也是一时佩服他所提的话。
我半天没有回神,待注意时,发现李大公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吉祥,道:“武总管评得极妙,发人深思。”却转头对青雀道:“阿泰,你看你的王者风范的字,按照遗爱的说法,写此诗是不是就比之不及唐公子了?”
我心里暗苦,原来此处将我一军,他是与李四不和吗?还是看我不顺?
我忙看向李四,只见他这次神态非但未有不悦,反而是沉浸在这幅字里,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盯着他看,忽然转了眼风来和我对视,半晌道:“这首桃夭的字儿确实写得好。期盼一个人幸福,却怕她不够幸福,舍不得她离开,我写不出这意境。”语气真诚,似叹似倾诉,完全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这片刻之间跟换了人似的。
我心道,众人面前,他这话却说的旖旎,丝毫无所顾忌,想来不是长安贵族开放,就是他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不过心下却暗暗佩服他的豁达,也吃惊,他三言两语竟点破了我写这首《桃夭》时的心思,此人思路敏捷、感受细腻,非常人能及。
我忽的反应过来一件事:李四公子,众贵公子的敬让,青雀,阿泰,李大公子?这个青雀,我知道是谁了!一个让我有些害怕的结论:当今皇上李世民的第四子——魏王李泰!
我做了这么功课,早该想到,魏王李泰,号青雀,听说宠冠诸子,他去年领雍州牧,按理说成年的皇子要去封地不得滞留长安,他却因为得皇上和去年仙逝的长孙皇后疼宠,得以常住长安。并且李泰的隶书与草书,名响长安。
而这个大公子,多半就是当今的太子——李承乾,历史我多少记得些,我知道李承乾并没有继承皇位,最后是太宗的另外一个儿子李治,继承了皇位,但是我不清楚李承乾什么时候被废的。
我此时却只能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我看了看李泰,道:“李四公子,如果真的要写,定然是比在下出色百倍的。只是公子可能是会给对方幸福的人,也不会需要舍不得她而离开,所以不会有此等心态了——这是公子之幸!”此话确是我心声,我说的真诚,李泰也听得动容。
其他诸公子听得我扯到风月之事上,都是一派窃笑和了然,此时气氛转为融洽,不复刚才的紧张。李泰也是目光湛湛的看着我,最后道:“为了唐公子此话,待会儿,泰定要敬公子几杯!”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得罪哪位爷。在看向李承乾,他眼神有些阴鹜,然而心思却没有在我们身上,我看他时不时地瞟吉祥几眼,暗自留了心思,我看着吉祥——原来这孩子几时起已成长成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如一株君子茶花,那样不卑不亢的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李泰同学
☆、第二十七章 华鹤归来惊物变,白狼依旧逼人清
跟这些权贵们说着话儿,真是比当初在吐蕃斗獒犬还累——大约都是生死之间的事儿,这回,不是一只藏獒,却是一桌子人。
左兴云在众人坐定后一一做了介绍,房俊,字遗爱,果然是房玄龄的二公子,时任,左兴云介绍时并未提到驸马,想来此时高阳公主还并未嫁于房家,只是印象中历史上说房遗爱,尚武而无学,但看眼前的房遗爱,并不似此。(“次子遗爱,诞率无学,有武力。”)
其他的公子们都是有出身的,父亲兄长们皆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但确实是房遗爱的父亲房玄龄最得权势。只是左兴云在介绍李大公子和李四公子的时候,很略略的带过,只道是高门侯府,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推断,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李承乾和皇四子——宠贯诸王的魏王李泰。
觥筹交错之间,我频繁的向左兴云和房遗爱敬酒搭话,前者是想搭上个关系,后者是因为对于秘史名人的好奇。而李承乾不停的敬吉祥酒,李泰却不停的敬我的酒,一桌公子看着此二人如此看重锦客楼,都是好话不断,对我的生意和点子赞誉有加,只是房遗爱在一旁,似有担心之色——不知为何,我对房遗爱从一开始就生出些好感,不知是因为印象中所带的同情,还是他的慧黠的眼光或者有心替我解围。他的眼色让我有些心下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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