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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渐渐的,枝头的叶开始凋零,他们徐徐从树梢落下,被风儿一吹便在半空中打起旋儿来。
叶子不再是翠绿的繁华,它们失去了生命的色泽,成了枯黄的颜色。这是一种极尽的美到另一种极致的美的演绎。萧索的,带着怅然的气息,些许忧伤在此间环绕。草木生命在演绎属于它们的故事,从极盛到衰败,这是一个过程,需要时间来沉淀。
此刻的光斑不再是绿色,而成了淡淡的黄,如同太阳的色彩,萧索中却依稀能寻见温暖。
若是没有喜悦又何来悲伤?说是不曾欢愉过,心便不会懂的失落。
风染上了另外一种色彩,情感自此变得丰富起来,燥热的气息退去,更多的成了一种空旷的凉爽的感觉。
仰望天空,蓝的纯粹而干净,如同刚刚被雨水冲刷干净一般。减去了负累的繁枝,双眼所及之处变得开阔起来。
对于这样的转变,獠浔是欣喜的。好像一切本该按照这样的轨迹进行。他继续奔跑,前方,前方仿佛就有更多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他所追逐的便在前方等候。
獠浔迈开了步伐,接着往前奔跑,但是渐渐的,他的脚步又放满了,因为入眼的不是他所期待的美景,而是一片连接在一起的白色,莽莽苍苍,这世界成了银装素裹。
獠浔疑惑了,难道他的前方依旧是那虚无的白色?他犹豫地向前迈步,脚下的土不再结实,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软。
这是……雪?獠浔在地上嗅了嗅,隔着白雪,还是能闻到土地的味道,让他觉得熟悉。
此时的风不再是暖暖的色调,而是一种白色的,夹杂着冰雪将空气撕裂。它们呼啸而过,不再温柔,尖锐扫过皮肤,将他的身体割得生疼。
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再是风的速度,而是风的力量。
这股力量能撕裂大地,强大而霸道却又异常诡谲,它能将一切撕得七零八落却从来不直线而行,他恣意妄为,就如同獠浔本身的性格。它可以沉寂,同时也能随时发怒。只要它想,他便能横行于世,不为任何事物拘束。
獠浔饥饿的自己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看着眼前肆虐而行的风,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种共鸣。那是一种速度和力量的融合,刚柔并济。
狂风渐行渐远,银色的双眸一定,獠浔不再迟疑,撒开退便随着那风奔跑。他不停地追赶,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这是属于风灵的乐章。
当追上那白色的光斑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动自心灵深处缓缓流出,一点点在心间盘旋汇聚,亲切的如同老朋友一样。当各种色彩的光斑汇拢在一起,眼前突然霍然开朗起来。
白色的雪地消失了,展现在面前的便是暖暖的春……
周遭的空气都活跃无比,浓厚的魔法气息在此处汇聚,力量从此处散开,流向四肢百骸。
獠火将脸盆里的手巾绞干,解开了獠浔的衣裳一点点帮他擦拭干净。他已经在这客栈中逗留了三天之久,每日大多数的时间都陪着獠浔度过。他希望父王能够在自己离开之前苏醒,他想一直呆在父王身边,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他当真不想离开他半步。
叩叩——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獠火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手脚麻利地将獠浔的衣服系上,然后站起来去开门。
“啊,小胡你果然在房里!”门外的吉拉尔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獠火差不多知道他的来意,不过还是邀请他进来,问道:“团长有事儿?”
吉拉尔见房间里有病人便敛了敛笑容,但是那双眼依旧神采熠熠,一看就知道他要说的一定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吉拉尔还是知道礼节的,正如大多数精灵一样:“哦,小胡兄弟,你的爱人的情况如何,可有好点儿?”
獠火面色平静,道:“前几日看到他眼珠子好想动了两下,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
吉拉尔宽慰了几句后便进入了主题,道:“缇雅小姐跟你说了么?关于我们要前往龙族陵寝寻宝的事儿?”
獠火给吉拉尔倒了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中细细品着,这茶是缇娜给的,精灵国的特产,茶香幽然,沁人心脾。
“嗯,她确实说过的,团长这几日不是在筹划么?不知道进行的如何了,可定好出发的日子了?”
吉拉尔吸了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高兴道:“明日便去和其他两组人会合然后就出发。据说这龙族陵寝内宝藏无数不过也凶险万分,为了小心起见我找了另外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