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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一声响在脑後,司空差点惊出一身冷汗,马背上一个翻身单手捉住鞍鞯吊在马匹右侧,这才躲开那枚日轮的再次回旋。那名杀手也被司空震退後翻,这时收回日轮,双轮在他手中铮地一错,再次呜呜旋转起来。
但他左右一望,周围潜伏杀手竟无一个出来帮忙,不由地十分气恼。他所以那样大胆出击,事实上也不以为凭借自己一力便能够将司空阻拦。但只需他将司空稍微拦截,其他杀手总会把握住机会,群起而攻之才对。谁知剩下的杀手竟似乎只躲在暗处看好戏一般毫无动静,这不由他不气馁,顿时萌生退意。
可惜他想退开,司空已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身体在马匹右侧只是一顿,已经动作灵敏地自马腹下穿至左侧,那名杀手只以为他会再度回到马背,司空一剑刺来,他本拟朝向马背上攻击的双轮便被迫下移,“噌”地再次险险挡住。
日月轮在他手中那样旋转,挡得虽然仓促,司空的剑势却也被完全阻住。只以单手掌握平衡的方法自然不适合久战,只利於奇袭。司空跟著翻回马背,对於那对日月轮著实有点头痛。大约是不断旋转的力道很容易就将兵刃挡住,而且近身攻来,司空一点也不想让那对日月轮碰到自己或马匹,那无疑会留下极其惨烈的两道血槽。
好在那名杀手也无意以自己的性命为其他杀手开路,但凡司空剑指要害,他总留有余地回防,这场架打得相当不心甘情愿。然而面对著第一杀手,不用上全副心神,即使现在司空尚处於虚弱状态也过於危险。几下剑光轮影的交错,司空已经作出决定。既然他完全不打算以命搏命,相对来说日月轮的攻击作用已经降到最低。不用担心被这双奇诡兵器伤到,对司空来说最大的顾忌已经放下,当然只余攻击的份。
普通人的拼命,已能够让一名武功好手手忙脚乱。像司空这样精於剑法又功力深厚的人若是也采用这种方法,无疑完全足以致对方於死地。
等到那名杀手发觉不对,司空的攻势已经完全将他压倒,日月轮的攻击也终於再次展开,却再无回天之力。不过数息之间,司空的剑便在他身上留下致命伤口,日月轮在他倒下时仍旧手中旋转,声音渐低渐无,重归宁静。
司空对於四周潜伏的杀手依然一副恍若未觉的神态,策马前行,那个镇子的轮廓已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可惜他神色上的不在乎却不代表那些杀手也不在乎。
他刚才策马起步,四周霎时草木扶风,杀机遍布。暗器、人影、兵器几乎同时朝司空席卷而来,若是司空端坐不动,那刹那至少得被七八件兵器击中。
好在司空向来不爱逞强。这样的情势就算再多出几双手臂他也完全不想硬接。马背上一仰身倒翻起来,反手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一声长嘶,猛地向前冲出几十米远方才停下。司空本人却就留在那片刀光剑影之中──之上──借著那一掌之力司空身形拔起,暗器在他脚底交错而过,那些兵器也纷纷击空。
就算他腾身跃起,躲过这精心筹划的一击,又如何能够凭这一口气追上马匹?
别说追上马匹,就连在半空停留片刻也难。果然随著第二阵暗器的破空打来,司空无奈只有翻身落下。底下数件兵器顿时迫不及待地一同向上迎去,那些杀手眼里几乎可以看见司空血溅当场的样子。
“呛啷──!”
可惜司空看来并不想成为被刀剑刺穿的刺蝟,剑鞘相交,抵成十字,在司空夭矫转身落下之时没有那麽巧妙地压制下那些刃尖。这一压甚至用上近百斤力气,被他剑鞘压住的杀手均觉手臂一麻,几乎没将兵器打得脱手。
司空用这麽大力自然有他的道理。下面那些杀手被他一击震落地面,他却反借这股力量再次腾身跃起,整个人犹如一发弹丸般向前射去,一剑当前,风啸裂空。
“马!”
脱口说出的那名杀手反应已算不错,提醒别人的同时当机立断将自己的剑飞掷出去。那些本来就呆在较远处伺机发射暗器的杀手更是毫不吝啬,霎时银芒点点,几乎交织成一片大网尾追司空而去。
司空已经落在马上,连坐下也来不及,急忙弯腰提缰,催马前行。右手剑也反过去格挡暗器。总算那匹马相当听话,及时奔出一段距离,司空没能挡住的两枚暗器打在它身上已没有太大威力,反而令它吃痛狂奔,一时险些将司空甩下马背。
那些杀手气极追来,再没人藏头露尾隐藏行迹,以至於司空一骑驰过,身後犹如行军一般拖著一众烟尘直上的追兵。
以这些杀手的速度,本来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