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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推默这么说，他突然没有心思在看戏了，感情半天就是这个人吃饱了撑得。

莫沉并没有犹豫，他转身就走。只是他刚走几步，却在猛然停住了脚步，他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这种感觉和莫沉使用掩日铃时的波动十分的相似。

莫沉犹豫了一下，最终并没有朝着房间走去。他推开门，便见到了房间中乱七八糟的。地面墙壁到处倒是坑坑洼洼的，残留着法术的痕迹，好像刚刚被各种法术给轰炸了一般。

在打量了屋内之后，莫沉的目光集中在一团阴影之上。他一惊，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陈推默，他见惯了陈推默强势时的情景。但是他从未见过陈推默这个样子。陈推默看起来并不好，一双眼睛的变得通红，看起来十分的恐怖，他紧紧的抱着头，面容狰狞，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当他无法忍受那种痛苦之后，手中便发出一道一道的法术，朝着地面轰去。

莫沉诧异的看着他，却见陈推默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中红光不停的闪烁着，莫沉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挣扎，一时间清明，一时间布满疯狂。

“谁让你进来的，滚，都给我滚，滚！”陈推默猛然站起来，用力将面前的桌椅给掀翻。桌上的茶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最终落在了莫沉脚边。

莫沉看着脚边的茶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了？”

陈推默并没有回答他，却见他神色一下子变了，原本还布满挣扎之色的脸上突然变得平静，但是这平静之下却让人感觉到波涛汹涌。他展颜一笑，轻轻的道：“莫沉，是你？”

莫沉皱着眉头看着陈推默，见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便道：“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他转身边走，只是刚踏了几步，便觉得感觉到一种危险袭来。莫沉下意识的下一边闪去，在偏过身形的那一刻，莫沉有一种死亡擦身而过的感觉。

莫沉在闪躲后回头一看，就见他原来占据之地已经是一片焦土。莫沉回头看了陈推默一眼，却只看见他嘴角那丝看似明亮的微笑。

“你干什么？”莫沉警惕的看着陈推默，他在陈推默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杀意，不同于以前他在陈推默身上看到的压抑的疯狂，这次他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陈推默对他的杀意，就像曾经那样。

陈推默静静等的看着莫沉，莫沉却将目光投向了陈推默的右手，他手指指节微曲，一道法力在他的手中积蓄，似乎是想要和莫沉玩游戏一般，陈推默并没有打算再次攻击莫沉，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沉。

“你又在发什么疯？”

莫沉早就知道陈推默有些不正常，但是直到现在，他才体会到这种不正常将带给他的危险。

“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疯了！”陈推默轻轻地说。“我在你不爱我的时候，我就疯了。无论我做什么，我怎样做，你都不会再爱我了。既然如此，莫沉就再也不用活下去了，只要你死了，你就是一直爱我的莫沉，我的莫沉，无论生死，永远都属于我。”

莫沉只觉得好笑，他永远不明白陈推默的逻辑：“我为什么会去爱一个背叛我，杀掉我的人？我以前难道对你不好吗，我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帮助你疗伤，我难道有一丝对不起你的地方吗？陈推默，你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爱你。”

陈推默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莫沉，他眼中的疯狂之色突然消失了，重新恢复了黑白分明的清醒。此时的陈推默似乎恢复了他最初的模样，温和内敛，给人以无限的信心和安全感。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复杂的令人心酸，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你为我做这些，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是所谓的主角吗？难道不是为了护着莫畅还有莫家吗？难道不是因为我就是陈推默吗？”

莫沉如遭雷劈，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推默：“你刚刚说什么？”

陈推默一字一句地说：“你为我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所谓的主角吗，你知道莫畅和莫家早晚会毁在我的手上，所以你才会为我做这些。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控制，我为什么要沿着别人安排好轨迹行走。我为什么要被一个只想利用我的人欺骗？莫沉，你真的爱过我？”

莫沉没有回答陈推默这个问题，他的心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莫沉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被最不该知道的人，亲手戳破了。

第四十一章

莫沉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戳破，他更不会想到戳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