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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就是她家认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来看看我家的情况,房子怎么样,家里几口人等等,当然还要大吃一顿,临走时我爸妈把彩礼钱给拿上了,这些都不细说。
所有过程都走完以后,我和红梅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往了,那时的人很保守,如果不订婚就谈恋爱会被视为“不正经”一类的,女孩子甚至以后都难找对相,当然,订了亲就不一样,人们会投来祝福的目光,订了亲也很少有吹的,如果谁定了亲又吹了,那就跟离过婚差不多。我庆幸自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订了亲后,我三天两头就往红梅家跑,她在家里排老大,父亲去世了,母亲身体又不好,很多活都是她干,那时我才知道红梅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女孩,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再想想她的经历,心中不免一阵酸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让她过上好日子。那以后她家的力气活都是我干,我也奇怪有一些农活实在不是一个女孩能干得了的,就问她以前怎么办,她说都是三哥帮她,她说的三哥是她家邻居,也是她们的老乡,我见过几次,长得极其丑陋,四十多岁,有点秃顶,皮肤黝黑,见人总是皮笑肉不笑,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见到我才有那个表情。
我和红梅的恋爱很简单,在她家我们很少一起出门,即便一起走,也是并排走着保持一米的距离,我们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过手。红梅说走的太近村里人会笑话。有时我也带她到我家来玩,开着我的拖拉机,专挑颠簸的路走,因为我喜欢看她被颠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每每这时我都用眼睛斜睨她的胸脯然后心里偷笑。
那时刘柱也订婚了,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出去玩,刘柱的媳妇悠着点说不好看,据我估计还可能有口臭,牙齿太黄了。刘柱家条件不好,兄弟多,每年都有娶媳妇的,那几年娶媳妇的价码越来越高,所以也不敢挑剔,能找到一个就不错了。不过刘住对他的媳妇倒很满意,俩人每天都美滋滋的,不像红梅,总是一脸惆怅,有时我真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们四个一起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小河边,河水哗哗流淌,映衬着岸边的杨树柳树,那时树叶都已泛黄,秋风吹过,有几片叶子轻盈地飘落在水里,随着水流慢慢飘远,像小船一样。我们并排坐着,任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有时向河里掷石块儿,我掷一个,刘柱就掷一个。
这条河的历史很久了,没有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但年纪大的老人都说这河里有水鬼,每隔二十年水鬼要去投胎,就要抓个替死鬼继续守在河里,这话听起来好像挺吓人的,但我和刘住都不怕,因为即使真有水鬼那也一定是我们的兄弟,因为前几年一起游泳时,我们的兄弟赵才就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若干年后我的儿子也被赵才抓了去,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疑惑,人一旦变成了鬼是不是就不再讲感情了,要不然赵才无论如何也不该抓我的儿子去替死,不管他怎么着急去投胎。(这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当然我们也不会在河边坐到太晚,毕竟两位女士都很胆小。我们还有一个去处就是张志国家。当时张志国家是全村的焦点,傍晚时分,男女老少都爱往他家聚。他父亲是个极其爱喝酒的人,每天从早到晚都是醉醺醺的,但艺术细菌却超级多,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在那个连电视都不多的年代,人们的业余生活太过贫乏,哪个村有这么一个艺人当然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每个晚上张志国的父亲都带着醉意在院子中拉上几段二胡或唱几段二人转,赢得大家的一片喝彩。然而那时的人不知怎的,包够了耳福转身散场时准会说,这老张头简直是个疯子,而很多没有主见的人就跟着随声附和,久而久之人们看老张头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鄙夷。也因为此,张志国一直没有找到个对相,姑娘看了他都能相中,一提到他爹是那个爱唱戏的老张头就都不干了。我和刘住都不会看不起老张头,相反,我们很尊敬他,他是一个很善良的老头,就是不知为什么每天都喝醉。张志国曾经跟我们说过,“他是装的,即使喝凉水也一样醉”,显然他儿子受了其他人的影响。我却一直不这么看。
再说我和红梅,我们就这样到我家呆几天,去她家呆几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大秋,大秋是我们这里最繁忙的季节,家家都种许多黄豆,全靠手工割,那时没有机械化,哪家割下来都得十天半个月,像我家这样的种粮大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告诉红梅,";这边忙的差不多我就去帮你,别着急,你家地不多,很快就能割完”。然而她却没有听我的话,几天没去,她出事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结婚
当我带着刘住张志国来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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