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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厉内荏的模样,争辩道。
“呦呵,老子管你什么郎中不郎中的。在这青县之内,就是官老爷也管不了咱们断刀堂的事务。老东西,乖乖把东西放下,否则,哼哼!”旁边的瘦子,也拔出刀,威胁道。
封药师故作害怕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地上。吴岩同样一脸的愤愤之色。他身上的包袱里装的都是母亲连夜给他缝制的新衣新鞋,还有不少的吃食。
不过,封药师都照做了,他也只好照做。
那一胖一瘦两个断刀堂的弟子,得意的哈哈一笑,看到吴岩放下包袱时,眼里的犹豫之色,还以为他包袱里装有钱财,便用刀去挑吴岩的包袱。
吴岩暗暗着急,心想师父怎么还不咳嗽,忍不住向他看去。封药师一手拄着木拐,一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示意他不可胡来。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向界碑上那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扫了几眼。
吴岩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一群断刀堂的弟子,在封药师的眼里并不足虑,唯一可虑的,是盘坐在界碑上的那个大汉。
封药师拄着木拐,蹒跚的走到界碑的下面,靠着界碑坐了下去。
“老不死的,谁让你跑那去坐下了?滚起来!”一个断刀堂的弟子,提着刀冲他怒喝道。
封药师一手拄着拐,一手摆了摆,“老汉,年纪大了,这多年的老毛病,……咳咳咳。”他忽然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看起来像是某种老毛病犯了一样,身子弓的像个虾米,似乎随时都会咳死的样子。
那个提刀走向他的断刀堂弟子,愣了愣,耳中忽然听到几声戛然而断的惨叫,头上一道黑影扑下,上方传来一声大喝:“好贼子,快围住他!”
那个提刀的断刀堂弟子,悚然回头,看到了一幕毕生都无法忘记的惨状。七八具尸体,散落在地上,短短片刻间,已经是乌黑的开始散发出恶臭。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说明他们在遭到袭击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他们的副堂主“钢刀铁豹”正大喝着,提着九环大砍刀,身体疾奔,追着一道淡的几乎难以辨别的影子。
那影子所过之处,无论是普通的弟子,还是精英弟子,均是在一道蓝光闪过后,便发出一声戛然而断的惨叫,身体眨眼间就变成了散发出恶臭的乌黑尸体。
这个弟子,惊恐的想要逃跑,忽然感到胸口疼的厉害。他低下头,就看见一截剑尖,出现在胸膛上。剑尖上自己的血液,同样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他的意识模糊,然后头一歪,至死都没能看到他死在了谁的手里。
青孤两县交界的界口,彻底变成了一处修罗屠宰场。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原地除了抱着九环大砍刀,双腿瑟瑟发抖的呼豹,还有那个躲在马车下发抖,闭目待死的锦衣老者,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断刀堂弟子。原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散发着恶臭的发黑尸体。
吴岩和封药师,一前一后,堵死了呼豹的退路。呼豹现在抱着九环大砍刀,侧身望着这一老一少两个鬼魅一样的人物,心里居然悲哀的发现,他虽然是个横练的气功高手,但是面对着这两个行踪诡秘,兵器抹了剧毒的高手,他竟然一点对抗的念头都兴不起了。
他的横练功夫虽强,能够挡住普通刀剑的刺砍,却无法抵挡剧毒的毒性。更何况,眼前这两个人的诡异轻功,让他根本就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他也是个人,他当然怕死,而且怕的要命。
当啷,呼豹手中的大砍刀掉到地上,他也随之朝着两人跪下,拼命的磕头求饶:“两位大侠饶命,小人只不过是在断刀堂混口饭吃的小人物,小人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两位大侠饶命!”
吴岩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心里说实话感觉有点残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提着匕首的右手,丝毫没有了刚刚杀人时的颤抖。尤其是当他看到,呼豹这种在江湖上算的上是二流的高手,在他的面前都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封药师把一个小瓷瓶丢到呼豹的跟前,漠然的瞥了他一眼,“这里面有一粒腐心丸,你服下去。你的小命,对老夫来说,的确还有点用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老夫每年都会定时给你解药。你若是做的好,老夫完全解了你的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呼豹抖着手捡起那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脸色惨白的望着封药师,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吴岩。他一口吞下了药丸,脸上露出顺服的表情,看向封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