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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看什么?”
近在咫尺的大嗓门吓了我一跳,同时后背巨力传来,险些没把我从船舷上拍进大海。
你个混蛋没见人家正伤春悲秋么?!猛地扭头瞪着攥住我后衣领没让我真落水的这张脸,阴森森盯了他半晌,直到他讪笑松手,我跳回甲板,理理凌乱的衣衫…
然后,抬脚踹过去。
“喂喂喂!一声不吭就动手太无耻了!”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哥尔D罗杰在躲闪间隙,尚能拨冗叫嚷。
佛山无影脚————开口的话你能乖乖站着让我揍么?
就你有齿,牙龈都露出来的白痴————天马流星拳。
碰——心满意足收手,我看着头顶热腾腾包子蹲地的哥尔D罗杰,“什么事?”虽然不会他们那什么霸气侧漏,强化过的拳头,效果也还是不差的。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逃走了。”揉了揉脑袋上凸起的包,哥尔D罗杰席地而坐。
半点形象也没有,说好的高大威猛狂狷邪魅呢?我抿抿嘴角,踢了踢甲板上一坨罗杰,“你赶我走?”
敢回答‘是’劳资弄死你,要知道被你们玩坏的咒文卡还在工具书里,娇花似的等待呵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上哪去?
“想呆多久都没问题。”他动了动,咕噜几声,往旁边挪了挪,又顺势大字型瘫倒,手里拈着根不知什么咬在嘴里,说话都含含糊糊,“说起来,你叫什么?”
瞥了眼不远处从船舱里探出来察看动静,如今又缩回去的几个脑袋,我捡着他边上空地坐下来,“我不知道。”
“哈?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学着他的样子躺到甲板上,眺望头顶深邃星空,想了很久,我才把散落在脑海的零碎片段组织起来。
或许是往日那些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所以,在全然陌生的这里反而容易倾诉,被禁锢太久的回忆,其实已经模糊,可我始终舍不得丢弃。
“我出生在一个很和平的年代,那之前,断断续续的动/荡持续近百年,最近一场战争席卷整个世界,以无法估量的损失和数以亿记的性命为代价结束。”
“世界反思过后,开始休养生息;经济飞速发展,科技日新月异,期间即使有争端,也控制在很小范围内。”
“等到我出生,‘战争’这个词已经是教科书上的历史,后来回想,能够因为各种琐碎抱怨人生的自己,其实很幸福。”
“然后有一天,我出门迷了路…”
…………
我沉默下来,支起身,看向发出动响的位置。
船舱里隐隐约约发出冲撞的声音,骚/动渐渐向外延续,下一秒,有道人影撞出舱门直飞到甲板上最后被船舷挡下来。
“你们这群混蛋敢弄坏甲板就给我去死!”船大工悲愤的吼声后知后觉。
又来了,我坐起来,头疼的扶额————话说,这群人吃着吃着都能切磋起来的节奏,究竟怎么回事?
眼瞅着甲板上热闹滚滚,说到一半的话自然就没心情继续。
起身,拍拍尘土,瞥了眼仍旧躺尸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睡死过去的罗杰,我回头慢吞吞避开迎面撞来各种兴奋的人潮,往船舱走去。
☆、第三章
随船航行第七个白天,头顶阳光灿烂。
一望无际的苍穹,碧空如洗,间或点缀几朵胖胖的白云,象棉花糖。
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气候比更年期女人更加难以捉摸,十几分钟前,奥罗杰克逊号刚从绵延数百海里的迷雾中挣脱出来,后方惊涛骇浪,眼前却已经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我一手拎着返回房间拖出来的躺椅,走到甲板上准备找个好位置晒晒太阳,给被水雾晕染的衣服里外去去霉气。
五分钟前,航海士宣布船只进入稳定的岛屿天候,控制室里绷紧的气氛顿时松懈,确定情况无误,哥尔D罗杰兴高采烈宣布,除必要岗位全员休息,为抵临下一个岛屿养精蓄锐,他自己则光速被船医拎走。
西尔巴兹雷利带领船员在后甲板调整后桅纵帆的角度,以保证航线正确度,除了警戒人员,其他人都各自回船舱休息,甲板上空荡荡的,安静得只余下风掠过帆布荡起的回音,或许还有遥远高空飞鸟的鸣叫。
很适合睡个午觉的慵懒时光。
将躺椅撑到能最大程度感受日晒的位置,我正打算把自己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