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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后,这个分身在梅丘的剑气之下,化成一道金光,消散在一方天地之中。
“好强大的分身,就算是她站在原地不动让我砍,我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够杀死这个分身,分身都如此强大,那名女法师的真正实力,该到达一种多么恐怖的境界。”梅丘心中感慨,同时朝着插天高峰的后山,快速奔去。
越靠近剑冢,梅丘越能感觉到剑冢之中的那股不甘气息。
不知不觉间,梅丘的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
性情冷漠的梅丘竟然流泪了?这怎么可能,梅丘平日哪怕是笑,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笑一次,更别说是流泪了。
但梅丘此时,的的确确是流泪了。
梅丘流泪,不是感动,不是痛苦,而是悲伤。
为剑冢之中想要拔剑出鞘的无数把铁剑而悲伤,这些剑沉寂的实在是太久了,剑本来就是用来杀戮的,但是这些剑,没有饮血十万年了。
自古以来一名剑客想要发挥手中宝剑的最强威力,就必须从一而终,相信手中的剑,忠于手中的剑。
所以只有剑客要忠于剑,这些剑,却不需要忠于握剑的人。
但是随着铁剑主人的身亡,这些铁剑就被葬在剑冢之中,孤独终老,度过一天又一天本就不是剑该有的时光。
但是剑本来就是用来杀人饮血的啊!
一把剑如果不能够杀人,那它还有什么用?
这些铁剑是如此的寂寞,孤独了数十万年!
这些剑沉寂的实在是太久了,梅丘懂他们的心,为它们这么多年来的孤独,感到不值,所以梅丘在流泪。
梅丘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进入剑冢之时,他已经是面如水洗了。
梅丘沉寂在剑的孤独,剑的不甘之中,甚至都没有看到就在他旁边,正全力抵御剑冢之中不甘气息的罂粟非烟。
而剑冢之中的那股疯狂不甘的气息,也没有伤害梅丘。
因为梅丘懂他们的痛苦,懂他们的寂寞,知道他们已经沉寂的太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丘停止了流泪,朝着剑冢之中所有的铁剑弯腰鞠躬道:“诸位剑友,你们的心我已懂,我也绝不会让你们继续沉寂在这里,如果你们也认同我,便让我带你们离开这里,或许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让你们出鞘饮血,但是终有一日,你们会在这一方天地之中,绽放本该属于你们的异彩。”
说完梅丘又朝着剑冢之中的铁剑鞠了三躬。
而这些铁剑也好像是明白了梅丘的意思一般,剑鸣声大作,不过这次的剑鸣不再是不甘的低沉声,而是一把剑该有的清脆剑鸣,好像是同意了梅丘,又好像是为自己可以重见天日而兴奋。
“既然诸位剑友同意,那请诸位剑友再稍稍在忍耐些许年,我要将你们放入空间戒指之中。”梅丘说完,拔起第一把铁剑,仔细的拭擦上面的铁锈,每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神态温柔的就好像抚摸情人的肌肤,梅丘拭擦完这把铁剑后,又对它拜道:“委屈剑友了!”
说完便将这把铁剑放入空间戒指之中,又拔出第二把铁剑,又继续的拭擦。
如此反复的过了两个时辰,梅丘才将所有的铁剑都放入了空间戒指之中,共有一千八百把铁剑。
最后一把铁剑放入空间戒指,梅丘感觉整个人好像进行了一场洗礼一般的舒爽,清明,身体最深处剑气的酝酿,速度也好像加快了,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能够听懂剑心了。
这表示他在剑道上面,又前进了一大步。
所有的铁剑都被梅丘放入空间戒指之中,剑冢弥漫的疯狂不甘气息,也已经消散,天空之中惨淡的红云,还有四处吹拂的阴风,也已经消失。
梅丘这是才注意到重伤的罂粟非烟。
罂粟非烟此时被剑冢中的不甘气息,重创到神智已经昏迷的地步了。
梅丘望着罂粟非烟,她的眼睛虽然已经闭上,但是梅丘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在她眼皮背后的眼睛,一定还是冷漠不含有任何感情……就好像是自己。
梅丘犹豫了许久,本来对于一个原本想要杀自己的人,梅丘是绝不会手软的,但是对于罂粟非烟,梅丘不知为何,突然不想下手了。
“你当初没有动手杀我,我这次也不杀你,就此扯平!”梅丘说完,便朝着山脚下的空间通道跑去,没有在理会昏迷在地上的罂粟非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