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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啊”
云峰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刚来广州时老爸说过的那个以前在新疆的战友,文叔叔。打电话来的是他的儿子文荣,比云峰大好几岁。当时在新疆边境上的军营里,云峰老爸是营指导员,文荣老爸是副团长,两个人关系好的很,两家的儿子也经常裹在一起玩。云峰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次上初二的文荣带着他,骑着个28加重,跨了杆气枪跑去打野兔,结果一不小心跑到苏联那边去了,又迷了路,到太阳落山都没回来。两家的老汉儿急得跳脚,带了一个排的人换上便装,偷偷摸过边境去找,找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找到(幸好没被老毛子发现)。两个娃被找到的时候在戈壁滩上都快被冻硬了,回来后在卫生所足足躺了一个月。几年后云峰老爸为了媳妇儿,转业回西安了。文叔叔还一直在部队,后来又调了很多地方,最后在广东岸防部队退休的。文荣调皮捣蛋惯了,上到高二他老爸就把他送回湖南当兵。后来老爸一直在升官,部队里面又有人罩,文荣几下几下就给弄到了广州警备司令部,还和一个老爸战友的女儿结了婚,整你妈的风生水起的。
晚上两个人在馆子里喝的大醉。文荣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野小子了,说话完全一副老大派头,一个劲地嚷“在广州,只能我能帮得上你的,兄弟尽管说话!”云峰心头苦笑,妈我卖的东西你们部队又用不上,有P 用啊再说虽然是小时候的铁哥们儿,但是现在都已经过了10好几年,心里面始终还是觉得有点隔阂。
云峰犹犹豫豫的,不愿说太多自己工作上的事。文荣喝高了就有点怒了,开始拍桌子骂人“妈逼你上了大学就了不起了是不?看不起我们当兵的了?老子现在也是一杠三星啊,我操相当于研究生啊”云峰哭笑不得,只好去抢他的杯子让他娃别喝了,劝了半天才劝住。
后来云峰还是架不住文荣的脾气,乱七八糟地把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了一通,也发泄了一通。文荣撇撇嘴“不就这事么,好办好办,我老爸在广东的战友有很多都转业在你们本系统的我帮你想想办法!”
云峰回家后,以为文荣说的完全是酒话,所以根本就没在意。仍然天天打电话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撞大运。但是没想到刚刚过了一周,文荣就打了个电话过来。然后带着云峰,开车去了中山,和一个中山下面某镇的本系统老大黄总吃饭。吃完了回来,云峰在车上问文荣“你咋会认识这个黄总?”文荣笑“他最早给我老爸当过警卫员呢你再给他意思意思,拉拉关系,以后他那里只要需要你卖的那些东西,我保证他会把合同都给你!”
云峰半夜摸回石牌后,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东想西想。他虽然很感激幼时伙伴文荣的好意,这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意思意思”那可是要大出血的。黄总给文叔叔当过警卫员又怎么样,那他妈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人家现在肯赏脸和你吃顿饭无非都是看在文叔叔的面子上而且广东本系统的流油程度那可是全国第一。我们毕业那会儿,都有传言(未经证实)说是珠三角本系统一个县局的年收入可以顶得上新疆整个自治区局的年收入,富的那他妈不是一般化!要是自己给黄总意思的话,这娃的胃口我日啊,有点骇人
而且云峰也实在想不出来,本系统局子里会有什么地方能用到他卖的那玩意儿。他们中国XX器材公司系统在广东本来就有个华南公司,广州还有个广东省局下面的省XX器材公司。云峰从来都没有想到在广东会和本系统局子里做生意,这他妈简直太玄了!
但是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他没有别的选择。人很多时候往往只能孤注一掷,要是啥事情都能心中有数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传奇故事了。
云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所有钱都取了出来。犹豫再三,然后把半年的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剃出来,刚好剩下5 万。他把这5 万用报纸包好,放进提包里,出门去了长途汽车站。
按说这种意思意思的方式,现在谁都知道哪还有送现金的?但是云峰就送现金,他在以后的商海生涯中,不管多大的数目,都送现金。自从那次亲眼目睹X总和范哥把一袋子钱放在老蒋的后备箱里,他就认定送现金是最好的方式,干脆直接。他娃根本就没想到那是和社团有关的,人家在分黑钱,难道还从银行转账?我日
所以云峰在中山小镇的本系统黄总办公室里,把钱拿出来的时候,结结实实把黄总给吓了一跳,呵呵。但是老黄还是手忙脚乱地把钱收下了,中午还和云峰吃了顿饭。喝酒喝高兴了,老黄拍着云峰肩膀,用吐字不清的广式普通话说“小李,你很直,我们当过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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