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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去脉之前,谁也不告诉。
在等待中,一天很快地就过去了,在时间走到凌晨光景,西蒙来到了百丈崖下,来到了昨天晚上来到的那个地方。“师叔。” 师摩喊了一声后,迎了上去。
“怎样?”西蒙随着师摩来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坐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声音比昨天晚上又大了。你听!”师摩指着百丈崖上:“昨天晚上那声音如同河水拍岸,今天晚上好像是暗潮汹涌。”
“白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西蒙看了百丈崖一眼。
“对了!今天下午有两只小鹰出现在昨天晚上紫光出现的那个地方,他们的利爪中抓的不是它们喜欢吃得蛇和小兔子,而是水果,而且那些水果不像是在紫蝶幽谷中取的。”师摩说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百丈崖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声音也渐渐地由暗潮汹涌变成惊涛拍岸,要不是夜深人静,这种声音定会引来紫蝶幽谷满谷的恐慌。随着声音的加大,那道紫光又出现了,先是淡淡的,接着是越来越亮,在它的亮光将那棵小松树全部罩在自己的光芒中时,那声音弱了下来,紫光也弱了下来,最后如同昨天晚上一样,消失得无踪无影。
“那人的内功又进了一层。”西蒙说着,眼睛还在看着紫光出现的地方。透过淡淡的晨光,师摩看到师叔西蒙的脸上荡着一层奇怪的表情,有期待,有忧郁,更多的是有惊恐不安。
那个奇怪的声音和那道奇异的紫光仍旧在每天凌晨几乎是相同的时间出现在百丈崖上,最初只有西蒙和师摩两个人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但到了第六天的早晨,有关这个秘密的各种说法就在紫蝶幽谷传了开来。原本就外松内紧的紫蝶幽谷顿时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就是在白天,人们在面对百丈崖时,也会生出恐惧的感觉,渐渐地,人们都离百丈崖远远的,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靠近它半步。
西蒙当然也听到了关于那个声音和那道紫光的各种离奇的传说,有些传说在他听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知道此时自己的任何解释不仅都是徒劳的,而且会给人以在极力掩盖事实的印象。他没有解释,连在任何正规与非正规的场合都不曾提起过,就好像那一切对于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不愿主动提起,自然紫蝶幽谷的子民在他面前也就假装不知,于是乎在正规场合,所有的人都在装聋作哑,说话时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生怕一个不注意说露了嘴,引来紫蝶幽谷不必要的骚动。
也就是从第六天起,紫蝶幽谷的子民突然间变得喜欢早睡起来,天还没有全暗下来,人们就早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再也不愿意出来享受夜生活的乐趣,整个紫蝶幽谷只有西蒙和师摩仍旧像往日一样在凌晨时分准时出现在百丈崖下,仔细观察着那个声音和那道紫光的变化。
西蒙从那个越来越响亮的呼吸声中知道,那个人的内功离到最高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最多一天到两天,他就能修成正果,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修成正果时会是怎样一个情景,随之而来,带给紫蝶幽谷的不知是福还是祸。第十二天午夜刚过,西蒙就走出了自己的住处,依照他的经验,他觉得就是在今夜,那个人就能修成正果,为了防止那个人对紫蝶幽谷的不利,他要有所准备,虽然他知道,单就内功而言,自己决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自己的所有准备也许仅是在尽作为谷主的责任。
“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仅是一场梦而已。”西蒙默念着,把拿在手中的老藤又放回到原处。这条老藤是他最得意的武器,只要有这条老藤在手,他就不惧任何敌人,他放下老藤,是因为他知道,这条老藤在今天并不能给自己多大帮助,他可不希望辱没了这条老藤的威名。
月被时间压扁了许多,在缺与未缺之间,它的光芒虽然没有满月时那般亮堂,但沐浴在半个月亮光芒中的紫蝶幽谷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之美。在走向百丈崖的路上,西蒙的心里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正在等着他,这样的感觉在他年轻气盛的时候曾经有过,而自从他成为紫蝶幽谷的主人,成为人们眼里的武圣人之后,这种感觉就离他而去,现在想来没有这种感觉不知有多少年了。
“谁!”一个影子在西蒙眼前一闪而过,没入前面一棵低矮小树浓密的树冠之中。西蒙喊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谁!”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之声。“不知是哪路英雄来到了紫蝶幽谷,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西蒙知道那个人就藏在那棵低矮的小树上,而且是一个生人,是一个自己决不能轻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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