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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梁柱上,呼啸的夜风吹起她的发带和裙摆,但那弧度丝毫不娇柔,而是充满了力度的战意——
“去战斗吧。”
索弗兰开口道。
迪卢木多低下头,他的主君脸上并没有一贯对于战斗轻慢的笑容,而是平静的、柔和的,索弗兰直视他:
“把胜利带回来给我。”
不称职的主人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骑士的眼睛骤然明亮。
灵体化穿出窗户,骑士再一次现身已经在离少女王不远的另一根水泥梁柱上,并非Saber有意选择这么苛刻的地形,而是索弗兰栖身在闹市区的举动使英灵很难找到决战场所。
脚下不是平实的大地,而是水泥和钢管横梁组成的巨大网格,这份挑战让交战双方在武器碰撞之前就跃跃欲试起来。
公正的对决可以让迪卢木多这么高兴啊。
英灵的喜悦之情通过相连的魔术回路稍微传递给了主人,索弗兰不禁微笑。
轮椅停在落地窗边,索弗兰欣赏着英灵的作战。魔力充沛、武器完好的迪卢木多对Saber占了不小的上风,那有若疾风闪电的身影,是他的骑士——
警兆突然浮上心头,他的结界被破坏了。
察觉到这件事的一刻,索弗兰刚要抬手召唤防护,一只冰冷的枪管已经停在他的后脑。
索弗兰一瞬间就知道了那是谁,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这个时候不能叫他的名字,真是遗憾啊。
索弗兰想,果然上次还是应该问出他的名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不出所料还是被河蟹了,好在是在全文完结后吧。
10、十、 。。。
卫宫切嗣站在索弗兰身后,把身体隐藏在落地玻璃窗边缘宽厚的窗帘里,静静打量着轮椅上的魔术师。
上一次碰面之后,卫宫切嗣在反思战斗过程时,终于想到索弗兰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圣杯这个可能。
以索弗兰并不专注于圣杯战争为前提条件考虑,联想起那冬木市第一高档的凯悦大酒店,卫宫切嗣终于想到一个找出索弗兰踪迹的办法:按酒店的等级一家家查询登记顾客。
根本没花多少时间,所查问的第一家,仅次于冬木凯悦大酒店的旅馆,就找到了Lancer主从的踪迹。
被炸了一次酒店后仍然没有吸取任何教训,索弗兰直接把本名和英灵的真名写在登记薄上。
潜入也比想象中容易,魔术师的所在除了一个包围房间的简易结界之外,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或监视手段,也完全没有布置工房的痕迹,相反,软垫、餐盒、扣在桌上的书,使这个冰冷制式的高档房间满是生活气息。
甚至——
魔术师身上有些宽大、不合身的衣服、扔在墙角的卷成一团的床单,还有房间里里隐隐的特殊气味,都让人能轻易判断出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索弗兰的情况确实需要这种补魔手段,但卫宫切嗣不认为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会这么积极保持战斗力,和美貌英灵的这种行为,与其说出于战略考虑,不如说纯粹出于享乐吧。
战斗、性|爱,奢靡的生活,这个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看起来只是在享受这些而已,也因此行事无常、轻忽生命。这与卫宫切嗣之前的判断不同——从资料上看,他还以为索弗兰是个在追寻什么的迷途者。
但结论并没有错,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卫宫切嗣一共搜集到除他外四个Master的资料,那时他就对爱丽说过,言峰绮礼会是他最大的对手,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则会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变数。
现在,就把这个变数扼杀在这里。
一张羊皮纸从索弗兰后方越过肩头,被扔到他的膝上。
索弗兰伸手展开纸卷,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弟弟提到过的这个东西:自我强制征文。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誓约成为诫律而束缚对象,无任何例外。
誓约: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杀。
目光奇妙地打量了一下这张羊皮纸,索弗兰抬起头,目光落向前方,但不是看向交战中的英灵,只是平视而已。
“我还是知道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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