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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嘴唇,“臣谢主隆恩,让臣有机会,伴于陛下左右,在朝堂上,于床笫间……”
其实这人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他和她对待爱情的区别在于,他说起情话来暧昧不明,她行动起来直截了当罢了。
初识爱情,浓醇入骨赛过烈酒,巴望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对方的身体就如解药,须臾也离不得。她从唇齿相依里发现了新的趣致,嘬一下,舔一下,丞相的唇便如烈焰,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冷冰冰的路寝,因为他的缘故,充满旖旎的色彩。天色越暗,他们这里便越火热。续不上来气了,她撑身后仰,靠在他腿上回神。唯恐把他坐坏了,微微挪动了一下,忽然发现底下有什么硌着她了,仔细感受,豁然开朗,还要卖乖问他:“这是什么?”
丞相前一刻云里雾里,后一刻险些失声。因为她的动作远比她的话快,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便已经落进她手里了。
他倒吸了口气,“阿婴,莫胡来。”
她好奇地压实了凸起的边缘,锦缎下的轮廓格外分明,“噫,观之甚伟。”
丞相两手忙去掩盖,“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每当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说这个,可惜她从来不放在心上。少帝就是少帝,什么没见识过,所以毫不手软,温柔抚触,笑得慈眉善目,“让我看一下好么?”
丞相断然说不好,“容臣留点脸吧!”
“在我面前还要脸?我的学问大多是你教的,太师要有献身的精神,方才称得上好老师。”
她说着便去撩他的袍裾,这下真的吓到丞相了,他慌慌张张往后蹭了好几步,看她的眼神像看洪水猛兽。扶微垂着两手,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会轻一点的。”
他依旧说不行,“这是臣最后的底线。”
她嗤之以鼻,“男人大丈夫……”
“男人大丈夫也没有这种习惯,上要看,还请等到时机成熟。”
这么说来是遥遥无期了吗?她感觉失望,“我以为相父是办大事的人,当不拘小节才是,没想到紧要关头这么吝啬。何时时机成熟?依我之见,看了一眼,时机不熟也熟了。”她恋恋朝那地方瞄瞄,自说自话比划起来,“这样……这样……”慢慢红了脸,小声嘟囔,“看着好像有我的伏虎镇纸那么大,这赘物,郎君不觉得辛苦吗?”
赘物?伏虎镇纸?形容得真是贴切!但丞相关注的点不在这上头,他受宠若惊,“上叫我什么?”
她搅着手指,看上去十分羞涩,“郎君呀,其实我更想唤你夫君呢。”
他爬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喃喃自语着:“我也有今日……”
他从来没敢奢望过太多,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他的沉沦是舍命陪君子,她却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靠在他怀里,他满怀的悸动,她确实是值得探究的,玩得了权谋撒得了娇,如果一味只是闺阁里的柔情,或许还没有那样吸引他。
“你会嫌我过于强势么?”她仰头看他,一段感情是需要彼此投入的,单单只是我爱你,还远远不够。
丞相答得一本正经,“没关系,臣牙口好。”
牙口好,嚼得动……扶微思想跳脱,靠近他,就肖想着窥一窥他衣裳里面的风景。想当初丞相也是战功赫赫的武将,上次他夜宿,她两手撑在他前胸,隔着一层中衣,感觉那肌理结实,叫人垂涎三尺。
她舔了舔唇,悄悄伸出两指捏住他的衣襟,刚想扯开,听见远远有人击节。装满了绮思的脑子瞬间冷却,她懊恼不已,忙松开他,退到长案后跽坐下来,建业的嗓音从丹墀上传来,“主公,臣有事回禀。”
她对下首整理衣冠的丞相笑了笑,提高嗓门道:“进来。”
建业趋步上廊庑,推门入殿,低着头到了御前,“回禀主公,适才永安宫长御奏报,皇后于殿中晕厥,此事已惊动太后。太后率太医署医女正赶往长秋宫,若主公得闲,盼主公移驾,同去探望皇后。”
灵均是个机灵的人,正按照先前的部署,一步一步完成她的吩咐。她知道内情,所以并不担忧,不过看总得去看一眼的。
她转头对丞相道:“相父别急,回头我会差人告知皇后的病情。之前所议之事,相父别忘了,一切有劳相父。”
丞相心知肚明,肃容向上揖手,“诺。臣自当尽心竭力,请上放心。”脚下略一顿,慢步退出了路寝。
扶微提袍站起来,扶了扶冠子出殿宇,外面很冷,风一吹,人便一激灵。她穿过复道下的甬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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