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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若采滑下一行泪,愈加环住了他的胸膛。
“你真的要这样做?”
白子霖握着手中的方向盘,睇了他一眼又继续道:“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如果你根本无心的话,就不应该再对她好而招来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我算是她在台湾惟一的亲人了。”江笙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
“照顾的方法有很多种。”白子霖挑着眉,“她不过是割腕失了点血,犯得着让你回去整理行李,到医院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守着她吗?”
神经病!白子霖很想臭骂他一顿。同情归同情,倒也不必泛滥到这种程度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怎么喜欢她。”江笙微挑起眉。
“我对美女一向没有偏见,只是那个女人——”白子霖眯起眼睛,“这么说吧!李宓的复杂并不带心机,比起那个心眼多的女人要可爱多了。而且——”他将黑色富豪开进巷子里,“我讨厌以死威胁男人的女人,太歹毒了。”说着,他斜睇身旁的好友,“如果我是你,我会告诉她割腕的成功率不大,干脆跳楼比较省事点,连急救都免了。”
“你比她还歹毒。”江笙牵起淡淡的笑容。
“非常人必须以非常法制之。”白子霖耸了耸肩,“前面那栋白色大厦是不是?”
江笙点头,黑色富豪随即驶入停车场,两人搭上电梯至五楼。
“这就是我困了一年的地方——”
江笙的声音嘎然而止。,那头凌乱短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女孩站在他的公寓大门前,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深色桧木的匣子,是阿咪!
“你——”江笙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我特地请假北上来找你的。”阿咪努力的对江笙微笑,“你公司的人告诉我这儿的地址,我已经等了好几个钟头了。”
“里面坐。”江笙拿出钥匙。
“不!”阿咪摇头,迎视两个男人诧然的眼神,随即捧出手中的匣子。
“这是——”江笙迟疑的接过沉甸甸的匣子。
“我知道你现在对宓姐的看法,但是事情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阿咪眼眶突然浮上泪光,“这匣子是阿咪的宝贝,是我从她住的阁楼里偷出来的,这匣子里的东西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实。”
江笙震惊的望着手中的匣子,重复着:“所有的事实?”
“我希望你看了这些东西,能够回去阻止宓姐做傻事。”阿咪拭去眼角的泪水,紧抿着嘴角,“为了我们这些手下,她不得不接受元井水澈的条件和他结婚,但是她不了解我们宁可不要这条命,也要她过得快快乐乐的。”
“阿咪——”这小女孩的坚决震慑了他。
“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也不伟大,但是我最起码知道宓姐对我有恩,而我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让她为我们烦心。”说着,阿咪忽然对他深深一鞠躬,“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人,江大哥,从今以后,我希望你能让宓姐幸福。”
“阿咪——”江笙怔怔的看着她走进电梯,然后转过头来对他微笑,跟着电梯门合上,带走了她眼角的一抹泪光。
“看起来有点不对劲。”白子霖唤回他的注意力,“我们最好看看匣子里有什么东西。”
两人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江笙小心翼翼的解开匣子的绳子,翻出一张张排列整齐的剪报,所有有关他与“综艺门”的消息,顺序有秩的铺成了一排,还有……从前他送给她的黄丝带。
江笙忽然闭上眼睛,无法承受内心的冲击。
“这应该是她的日记,你看不看?”白子霖从匣子翻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他。
“接过册子,江笙深吸了口气,修长的大手微颤的翻开了后半册,仔细审视李宓飞舞的字迹:
我又作梦了,这已经是七年来的第两千多次,梦见妈妈在我面前上吊的惨状,梦见自己哭着逃到江笙的房间,又梦见他掉泪的向我告别……
小雨怎么还在飘?这样的痛怎么会没有尽头呢?
他出现了,像挟着万钧的力道不容忽视。
七年了,他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但是我变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宓儿。
我们起了争执,我逃出了白子霖的医院,命运安排得很滑稽,我以为只是生命中的坛花一现,但是三天后,他却执意走进他空白了七年的生命。
他废了一只手……我好像看见七年前江笙的梦想碎在我眼前,而捏碎那个梦想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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