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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专注得近乎虔诚,完全没有察觉停驻在身后的脚步声。
“你在哪儿学来的手艺?”
“砰”的一声,李宓手中的盘子在水槽里碎成数片。
“对不起!我以为你听到我的脚步声了。”江笙探了过来,试图用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替她捡拾碎片。
“不用了,我自己来。”李宓拍开他的手,不想和他靠得如此贴近,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很阳刚、很男人的,总教她魂不守舍。
江笙耸了耸眉,往后退的同时,却发现她手上那片白花花的光烁。
钻戒?!戴在无名指上是代表……
下一秒钟,李宓的右手被紧握的举在半空中,毫无预警的,她忍不住的抬头瞪他。
“这是真的钻戒。”江笙确定自己的眼睛还很雪亮,“谁送给你的?”
“男人。”李宓冷冷的抽开自己的手,美丽的黑眸里绷着即将沸腾的怒焰。
“哪个男人?”江笙心中的震惊更深,不明白自己又一脚踩入李宓爆炸的临界点。
“元井水澈!”李宓的目光是以逼退两百公分的巨人,“要不要连他的生辰八字都一一向你禀告?”
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这么做。江笙咬了咬牙,没将这句话说出口。李宓太倔强了,他犯不着硬碰硬,这是经验谈,况且他不想逼走她。
“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江笙放缓了口气。
“你讲话的样子,很像我以前的教官。”李宓斜睨着他,讽刺的撇了撇嘴角,“无论是高压或怀柔的手段,目的都是要我俯首认罪而已。”
她受够了,扭紧水龙头,她旋身走出厨房,拿起沙发上的白色肩包,就要踏出江笙的地盘。
然而大门敞开的那一秒,江笙那只包得像“木乃伊”的左手却阻挡了她的去路,然后她看见他那张痛得拧起眉头的表情——撞门的感觉大概十分不好受。
“别记在我的帐上,这次是你自找的。”李宓忍不住尖酸刻薄的口气,执意忽略心中那份细细的心疼。
心疼?!得了!就是因为心疼,她才会落到现在替他做牛做马的地步,谢了,从此敬谢不敏。
“宓儿——”微风稍稍舒缓了江笙纠结的眉宇,“别把我和学校里的教官相提并论,我也没有要你俯首认罪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谈。”李宓冷冷的截断他的话,肩包一甩,双腿一跷的坐进沙发,“你爱怎么谈,我们就怎么谈。”说着,她顺手掏出一根香烟对着江笙吞云吐雾起来。
果不其然,江笙眼底积蓄起一抹怒气,却出乎她意料的,他没有伸手夺走她的香烟,甚至连开口的语气都压抑得十分平和。
“我很好奇你手中的戒指。”他记得下午她在厨房割伤的那一幕,那时还没有这个钻戒,“那个男人……向你求婚了?”
李宓晃了晃白花花的戒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你——”他干么心口一阵扎痛,“你答应他了?”
李宓忽然抬眼瞅着江笙,那黑幽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暧昧之余还多了份女人的妩媚,瞧得他一颗心莫名的晃啊晃的,快要透不过气似的。
糗啊!活到三十一岁这把年纪,他还不曾这么坐立难安过,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妥当些。
“还没有。”那张红唇轻描淡写的逸出了几个字,“他让我多考虑几天。”
“是吗?”江笙的表情阴沉下来。
他让她多考虑几天?他让她?活像她巴不得赶快投进那男人的怀里似的,元井水澈到底是何方人物?
“元井……水澈……”这个名字艰涩的从他的嘴角吐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
国中的同学?高中同学?还是其他学校慕名追求她的学生?一连串的揣测掠过他的脑海,然而李宓的答案却让他的心脏差点休克。
“不知道。”李宓的回答非常的理所当然。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控制力已达到顶点。
“不知道的意思是我只见过他两次,连认识都谈不上。”李宓盯着江笙那张骇然莫名的脸孔,似笑非笑的继续道:“如果你问的是他的职业——”耸了耸肩,李宓吐出一口烟,“黑七帮的新帮主,报告完毕。”
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帮主?乱七八糟的组合几乎弄昏了江笙的脑袋,他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胸中愈涨愈高的怒气。
“一个甚至称不上认识的男人,你——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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