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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良久后,帮主令孟长空不分昼夜在洪州巡查,随即又派人报知分舵其余堂口。
这天老高又领着庙内群丐出门碰运气,待走的远了之后,大伙分作几路各自摸查,元遥和平日一起讨饭的两个小叫花被指派到北门一带。
三人正是耐不住拘管的年岁,那里有心在北门紧盯过往的路人?其中一个小丐说道:“帮主那老友的儿子当真扯淡,好好的少爷不做,来回乱跑个什么劲?把大伙儿都拖累的不轻。今天好容易离了群,我身上还有几个小钱,咱们买两个瓜,到城外小河边躲着吃,待吃过再痛快洗个澡。”
元遥心里藏着事,因此无精打采,另两人却是满心欢喜,到瓜摊上挑了两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硬拖着元遥出城吃瓜玩耍。
洪州西瓜甜香如蜜,三人吃的一手一脸全是汁水,粘糊糊好不难受,两个小丐当即脱了衣服下河洗澡,元遥无心跟他们嬉戏,因此只在河边略洗了洗手脸,然后坐到树下发呆。一个小丐掬水泼到岸边,元遥正想心事,冷不防被水泼了,皱皱眉头说道:“你欺负我不会水?”
两个小丐愈发精神,站在水里连声挑衅,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元遥说道:“小书,没想到你这一洗居然白白净净,仔细瞧瞧,倒跟画像上的公子哥儿有几分相像。小赖,你也瞧瞧,是不是挺象?”
“面貌象,命却不象,人家是富豪家的公子少爷,他是乞讨要饭的小叫花,哈哈,咱们不如把他押到分舵去,好歹先混个赏钱。”
元遥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背过身去,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现下可是遭了,一个不留神被这俩小鬼看出破绽,万一他们回去再信口乱说,老子十有**混不过孟香主和瘦鬼大全那一关,眼瞅着洪州是呆不下去啦,还是提前走了的为好,孟胡子待人不错,可也难保他不拿了老子去领赏钱。
事关重大,元遥不敢迟疑,又在河边稍坐了片刻,便装着解手慢慢溜到路边草丛里,匆匆朝北而去。
水远郡下辖岳州,洪州,良乡三地,洪州地处正中,元遥朝北便是赶往良乡,福帮帮主亲临水远,全郡叫花子都倾巢而出,良乡也不是什么安稳地方。元遥一路不敢停留,把脸庞几乎用烂泥糊了个严实。
到了良乡后果然满街乞丐,佩剑带刀的江湖汉子也不在少数,元遥又脏又臭,倒没人拿他多看一眼。
在城中混了两天的干粮,元遥便离开良乡继续北行,他这一辈子最远也只到过这里,找人打听,才知道水远北邻是图康郡。
一到图康,形势顿时缓解不少,图谋七磨经的那些人物大多把中心放在水远,图康虽说也有福帮的人,但大多都在城墙边闲卧着吹牛聊天,元遥连天赶路,累的人仰马翻,直到这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图康境内还算平静,但元遥也不愿在人多处逗留,填饱肚子便到荒僻处休息。这一日傍晚时分,元遥早早窝在城外林子旁的草丛里想心事,待到天黑透时已然睡的昏天暗地。未等他把一场美梦做完,自树林中驰出几条人影,在元遥栖身的草丛不远处站定。
元遥被喧闹声惊醒,爬在地上透过野草缝隙注目观望。来人一共六个,其中五个汉子一字散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围在正中。
这些人除了那少女外,均都身带兵刃,一瞧便知道是吃江湖饭的人物。其中一个黑脸膛汉子沉声说道:“小丫头,既被咱们追上了,还指望用巧逃脱?老老实实将那件东西交了出来,咱们说话算数,调头就走。”
那少女一身红衣,纤细瘦弱,此时在月光下背对着元遥,倒瞧不清她面貌如何,不过少女胆色倒是过人,虽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丝慌乱,听得黑脸大汉发话,当即说道:“你们几个臭男人,一路追着我到这里来,也不觉得脸红?”
“咱们素昧平生,若不是你偷了掌门铁牌,谁有功夫跟你纠缠?快把铁牌交出来。”
少女突然抿嘴一笑,说道:“那块臭牌子好稀罕么?你们当它是个宝,我却瞧着连一文也不值,早就丢到茅厕里啦。现下回去找找说不定还能寻到,你们几个正事不做一点,见天追着我有什么用?”
“咱们瞧着你轻身功夫不错,料定准是谁家的姑娘出来顽皮,因此处处容让,前次才叫你捡了漏子脱身。这铁牌是咱们掌门信物,绝不容落在他人手中,丫头,好好拿了出来,各走各的路,若再一味胡搅蛮缠,可休怪咱们以多欺少了。”
“你们一路都是以多欺少嘛,怎的到现在又客气起来啦?”少女在原地转了个身说道:“我说了丢在茅厕里你们也是不信,叫我有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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