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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说难听一点,我就是你的傀儡。”她依然分毫不让。
他腾的站起身,“你上位我扶持不假,自封异姓王功高盖主也不假,可是陛下,当年明化政变时你才七岁,皇肆凋零,大明群龙无首,是多危险的一个境况,若是当时戎狄和巴勒联手攻击过来,大明虽然良将精兵,可如一盘散沙未必能抵挡的住,你还小,政事你从七岁才开始接手,不若太子从小张口就是《国策》、《兵法》,你和他们不同,我若是不扶持大明,大明的根基就松了。”
“可你残害忠良,杀我母妃,又从何解释?!”她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无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认定了他杀害太后,在她的眼里,他从一开始扮演了一个反角儿。
她的这颗心大概他以死明志也温暖不了了吧?
他无奈从大明宫里出来,在青梅馆里买醉,一杯接一杯的青梅酒下肚,总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灼烧着疼痛,她不信他,他又有何法子?
从那天起,他就刻意的和她疏远了,恪守君臣之道,不再有越矩的行为。
永熙八年,四月初五,那是她笄礼的日子,他遵从祖制,为她挑选了八个良家子弟,经过了一个月的□□好,送入她的寝宫。
四月初五不是个好天,那晚大雨倾盆,他无心回府,想着她的笄礼该是怎样一副景色,白玉似的人儿,若是那小子敢有一点弄伤她,他就折了人家的老二。
青梅馆里的红倌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水蛇般的藕臂攀上人的前胸,基本还能把持住的人可以称的上是柳下惠了,可是他不同,他心里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其他的,就都是陪衬。
馆外大雨滂沱,带出阵阵的寒意,雷声闷在云层不肯打个痛快,只有轰隆隆的声音,一点都不爽利,憋的人心里难受。
耿楚心里本来就苦闷,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和别人行笄礼,说不难受,那是假话。
“王爷、王爷!”迷蒙间他好像听见了曲贺的声音,疾疾的叫他,“王爷,不好了,皇上大发雷霆!把您送进去侍寝的人都打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写的快了点。。。。。
☆、【四十九】前尘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般将就的人,怎肯和一个陌生人行笄礼,他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可一想起她和别人行礼,比拿钝刀拉他的心还疼,所幸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就是靠强也不会放开她了。
他策马往宫里去,也不顾雨水打湿的青衫,此时此刻,她比什么都重要。
大明宫外的琉璃宫灯五步一盏,把青石板路照的通亮,雨水将梨花撵进泥土里,他的衣角从上面拂过,带走一丝梨花的香气。
他疾步行至角替下,三个燕喜嬷嬷看见他来了之后抖如筛糠,地上的八个侍寝子弟更是吓的头触地的不敢动。
旁边的小太监接过他淋湿了的外袍,耿楚背着手看着地上一群身穿中衣的子弟,潲进来的雨水打在他们的白色真丝的中衣上,变得半透明起来,看见那些人衣服里不着寸缕,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出来,“就这样进去了?”
他的语调微微拔高了三分,吓的原本立着的几个人,扑通一声全跪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混账东西!”他咬牙道,“陛下初经人事,你们就这样大喇喇的进去惊着了陛下!”说着召来禁军,“拖下去!一人打三十大板!”
“王爷、王爷饶命!”
“饶命啊!王爷!”
“小的错了!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人叫的惨烈,他头也不回,要不是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子,他早就先斩后奏了,心里冷冷的想:哼!还想有下回?
耿楚抬脚走了进去,大殿中央的青花乳瓷庐里的木兰香升腾袅袅,青烟后一袭嫩黄色菊纹长袍的少女蜷缩在书桌下的桌洞里,看见他进来,似乎被外人窥见了不愿瞧见的伤心事,微微有些尴尬,慢腾腾的从桌洞里爬到太师椅上。
她双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荡漾,白净的双腿在长袍的掩映下一躲一显,看的人心里瘙痒,他兀自撇过眼去,免得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陛下为何不行笄礼?”
她摆弄着手里的流苏,对他视而不见,“谁说女帝一定要在及笄那天行笄礼?”
他哑然失笑,猜到她会这么回答,“陛下是不满意臣为你选的侍郎们么?”
她依然玩她的流苏,不看他。
他摇摇头,开始解身上的腰带,“既然陛下不满意那些人,就让臣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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