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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医生的儿子弗列斯总算是回家了。
被战歌女巫的军团使魔直接放在旺卡达圣光教会总部的门口,随即被教会成员收纳并遣送回家。
因为他的家就在旺卡达,所以第二天他就被哭泣的母亲领会了家。
由于他的父亲是一名草药师,因而家里总是充溢着令人作呕的草药味,在家门口,弗列斯从来没有觉得草药的味道这么好闻过但是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父亲的灵位。
“你父亲那天你失踪的时候,出门到处找你被人撞死了,”她的母亲声音悲切,语无伦次,“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该怎么办了”
是谁撞死的
他沙哑的问,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骇人。
他经历了一次地狱,被他杀掉的人那些人死去的脸仿佛还在看着他,鲜血仿佛一直黏在他的手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被母亲接回去的时候,他曾一度以为他能忘掉这一切了,就当是一场梦,但是无论是父亲的死还是自己手臂上怎么遮都遮不住的咒毒,仿佛都在嘲笑他,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是,那是圣光教会的马车,上面印有高阶圣光印,只有高阶牧师才能乘坐”
母亲的话没再说下去,在神迹重临的今天,一介庶民想要从圣光教会高层手中讨回公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在这些神职人员面前,他们的命不值一提。
只是赔了钱,当然这个数额也不小,支付得也很爽快,足以见其还算是有诚意的。
但有什么用呢
这些日子对他的影响很大,这导致弗列斯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恶气。
在那个集中营一般的地狱,他是最早被紫袍人选走的孩子之一,同时和他一切被带走的还有两个。
但是被牧羊人救下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全程目睹了前面两个孩子的凄惨死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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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西瓦罗萨帝国(三)
卡伊姆的直觉是正确的,那些被带走的孩子也没有得到善待,而是各种残酷的魔法实验,他算是幸运的一个,被注射了某种咒毒,但是这种实验性咒毒似乎是某种传染性极强的慢性毒,虽然只要简单的皮肤接触就能将咒毒种到对象身上,但是起效却很慢。
他是被迫从一具尸体上感染到这种咒毒的,而那句尸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双连眼白都布满了咒毒,死不瞑目的眼睛。
牧羊人给了他一个臂环,套在手臂上方能够阻止咒毒的蔓延,但是现在那个臂环被他取下,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失败,臂环被夺走,一切都成无妄功。
虽然这会让咒毒进一步在自己的手臂上蔓延,但是卡伊姆已经豁出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厄运复仇。
封建神权教育下的人们想法都是很奇怪的,一点好运就会感谢神明的恩泽,遇到危险就会祈祷神明的庇护,遇到困难会被当成神明的试炼,失败了就是没有通过神明的考验。
更简单来说就是,你的所为神明都看着,你的人生神明掌握着,你的一切神明都在意着,神在天上看着我爱着我,一切都是神明的馈赠,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既然如此,既然看着也我爱着我,我通过了考验,您也救了我,可为什么父亲却死了呢神明啊,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命运为什么回答我,神
他将宛若神明使者一般的牧羊人,错认成了光明神的使者。
弗列斯心中的咆哮自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于是这个孩子的心在这些咆哮之中扭曲了。
神明的安排必有其深意可笑可笑,他的父亲死了,已经死了
小时候,和蔼的牧师告诉他,善良的人死后会到达光明殿堂,一生都不用再忍受世间的疾苦。
但是真正杀过人的弗列斯,亲身感受过死亡的弗列斯。却再也没有办法把牧师的话当真。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真切,当它彻底消失的时候,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
灵魂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
既然已经知道是圣光教会的人。弗列斯就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他看到了一辆教会的马车驶入酒店,随即他立刻跑回家,将臂环脱下,然后悄悄埋伏在酒店门口的盆景和台阶的缝隙间。
这个位置除了园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这道缝隙实在是太小了,只有他这样的小鬼才能躲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