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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已经打算好了,一定叫你有面子。现在闲话少说,你马上跟我回客栈,去认一个人。』
『认一个人!认哪个?』阿巧姐眨闪着极长的睫毛,异常困惑的问。
『你想想看,还有哪个是非要你去认不可的?』
这句反问,就点得很清楚了,然而阿巧姐却越感困惑,『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悦,觉得胡雪岩办这样的大事,不该不先商量一下,所以很认真的表示∶『你不说清楚,我决不去。』
胡雪岩十分见机,赔着笑说∶『你不要怪我独断独行,一则是没有机会跟你说,二则是免得你操心,我是好意。』
『谢谢你的好意。』阿巧姐接受了他的解释,但多少还有些余憾,而且发觉处境颇为尴尬,『当面锣,对面鼓,你叫我怎么认法。』
『不是,不是!』用不着你照面,你只要在壁缝里张一张,认清楚了人,就没你的事了。『接着,胡雪岩把如何收服了小狗子的话,扼要说了一遍。
『你的花样真多!』阿巧姐笑着说了这一句,脸色突然转为严肃,眼望着砖地,好久不作声。
这神态使得胡雪岩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些失悔,事情真的做得欠检点了!
阿巧姐与她丈夫的感情不太好,只是听了怡情老二的片面之词,她本人虽也在行为上表现出来,与夫家几乎已断绝往来,但这种门户人家的话,靠不住的居多,俗语说得好∶『骗死人不偿命』。自己竟信以为真,一本正经去办,到了紧要关头,就会变成自讨苦吃,阿巧姐固在不见得有意欺骗,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样子是别有衷曲,须当谅解?说来说去是自己鲁莽,怪不得她。
怪不怪她在其次,眼前的难题是,阿巧姐如果不肯点头,小狗子那面就不好交代。跑到苏州来做这么一件荒唐事,传出去成为笑话,自己的这个面子却丢不起。因而急于要讨她一句实话。
『阿巧姐!』他神色严重地说,『到这时候,你再不能敷衍我了,你心里的意思,到底怎么佯,要跟我实说!』
『咦!』阿巧姐深感诧异∶『我几时说假话敷衍过你?』
『那么,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象煞要打退堂鼓,是为啥?』
阿巧姐觉得好笑,『我又不曾象县大老爷那样坐堂,啥叫打退堂鼓?』
她这样反诘。
话越发不对了,细辨一辨,其中有刺,意思是说,胡雪岩做这件事之先,既未告诉过她,更未征求同意,这就是『不曾坐堂』,然则又何来『退堂鼓』
可言?胡雪岩心想,阿巧姐是厉害角色,此时不宜跟她讲理,因为自己道理欠缺,讲不过她。唯有动之以情,甚至骗一骗她再说。
于是他先认错∶『这件事怪我不好。不过我一定顺你的心意,决不勉强。
现在人在那里,你先去认一认,再作道理。人不对,不必再谈,人对了,看你的意思,你说东就东,你说西就西,我决无二话。『
人心到底是肉做的,听得他这样说,阿巧姐不能再迟疑了,其实她的迟疑,倒不是对她丈夫还有什么余情不忍割舍,只是想到她娘家,应该让胡雪岩拿笔钱出来,替她娘养老。这个条件,似乎应该在此时一并来谈,却又不知如何谈法?迟疑者在此,而胡雪岩是误会了。
『那么你请坐一坐,我总要跟主人家去说一声。』她又问∶『你可曾雇了轿子?』
『这方便,我轿子留给你,我另雇一乘。』胡雪岩说,『到了金间栈,你从边门进来,我叫人在那里等你。』
这样约定了,胡雪岩先离了潘家,轿子是阊门附近的,坐过两回,已经熟识,等吩咐妥当,另雇一乘,赶回金阊栈,再赁一间屋子,关照伙计,专
门守在边门上,等阿巧姐一到,悄悄引人,然后进来照一照面,无需开口。
一切布置妥帖,胡雪岩方回到自己屋里,坐候不久,周一鸣领着小狗子等人,吃了饭回来,一个个脸上发红,似乎喝了不少酒。彼此又作了一番寒暄,胡雪岩便海阔天空地谈苏州的风光,同一鸣会意,是要拖延辰光,就在一旁帮腔,谈得极其热闹,却始终不提正事。
小狗子有些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插进一句话去∶『胡大老爷,我们今天还想赶回木读,时间太迟了不方便。现在就动手吧!』
『喔,喔,』胡雪岩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