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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啥会有好几处地方呢?』
『障眼法。』『障眼法?』朱家老婆问道∶『是哪个搞的呢?』
『说不定就是王培利。』
朱家老婆想了一下说∶『这样子你先不要响,等我来问家驹。』
『你问他?』朱宝如说∶『他不会告诉王培利?那一来事情就糟了。』
『我当然明白。』朱家老婆说∶『你不要管,我自有道理。』
当此时也,朱家驹与王培利亦在客栈中谈这幅藏宝的地图。朱家驹的印象中那下半幅图,似乎干干净净,没有那么多骰子大小的小方块。王培利承认他动了手脚,而且还埋怨朱家驹,临事有欠机警。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当时应该想得到的,有
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尽管摆在肚子里,慢慢再谈,何必当时就开口,显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有点不搭调!『
朱家驹自己也觉得做事说话,稍欠思量,所以默默地接受他的责备,不过真相不能不问,『那么,』他问,『到底哪一处是真的呢?』
王培利由这一次共事的经验,发觉朱家驹人太老实,他也相信『老实乃无用之别名』这个说法,所以决定有所保留,随手指一指第一个长方块的上端的一个小方块说∶『喏,这里。』
『这里!』朱家驹皱着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你问我,我去问哪个?』王培利答说∶『今天我们去看的那家人家,大致不错,因为我用脚步测量过,那里坐东朝西,能够进去看一看,自然就会明白。现在要请你干爹多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法子让我进去查看。看对了再谈第二步。』
『好!我回去跟我干爹讲。』
到得第二天,朱宝如一早就出门了,朱家驹尚无机会谈及此事。他的干妈却跟他谈起来了,『家驹,』她说,『我昨天听你们在谈地图,好象有的地方,不大合情理。』
『是。』朱家驹很谨慎地答说∶『干妈是觉得哪里不大合情理?』
『人家既然把这样一件大事托付了你们两个,当然要把话说清楚,藏宝的地方应该指点得明明白白。现在好象有了图同没有图一样。你说是不是呢?』
『那┅┅』朱家驹说∶『那是因为太匆促的缘故。』
『还有,』朱家老婆突然顿住,然后摇摇头说∶『不谈了。』
『干妈,』朱家驹有些不安∶『有什么话,请你尽管说。』
『我说了,害你为难,不如不说。』
『什么事我会为难?干妈,我实在想不出来。』
『你真的想不出来?』
『真的。』
『好!我同你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就不必回话。』
『不会的。干妈有话问我,我一定照实回话。』
『你老实,我晓得的。』
意在言外,王培利欠老实。朱家驹听懂了这句话,装作不懂。好在这不是发问,所以他可以不作声。
『家驹,』朱家老婆问∶『当初埋在地下的,是不是一口箱子?』
『是。』
『一口箱子,怎么能埋好几处地方?』
这一问,朱家驹立即就感觉为难了,但他知道,决不能迟疑,否则即使说了实话,依然不能获得信任。
因此,他很快地答说∶『当然不能。昨天晚上我同王培利谈了好半天,我认为藏宝的地方,只有一处,至于是哪一处,要进去查看过再说。培利现在要请于爹想法子的,就是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这恐怕不容易,除非先把房子买下来。』
『买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
『还要去打听。』朱家老婆说∶『我想总要两三千银子。』
『两三千银子是有的。』朱家驹说,『我跟培利来说,要他先把这笔款
子拨出来,交给干爹。『
『那倒不必,』朱家老婆忽然问道∶『家驹,你到底想不想成家?』
『当然想要成家。』朱家驹说∶『这件事,要请干妈成全。』
『包在我身上。』朱家老婆问说∶『只要你不嫌爱珠。』
爱珠是她娘家的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二十岁出嫁,婚后第二年,丈夫一病身亡,就此居孀。她所说的『不嫌』,意思便是莫嫌再醮之妇。
朱家驹却没有听懂她的话,立即答说∶『象爱珠小姐这样的人品,如说我还要嫌她,那真正是有眼无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