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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对母亲说见天子安知非福。所有人都当她是得意的,可其实她的手里早攥出了汗。她再聪明灵慧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没有三媒九聘,没有凤冠霞披。就那么用她一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与命运进行一场豪赌。十二年漫长的宫廷生活,磨平了她的锐气与棱角,冰凉地让她绝望。那个时候。有谁给过她一丝一毫的亲情?她没有怪过人,她知道家人没有能力带给她任何帮助,她只有一切靠自己。
当她成了昭仪,当她有了权利,她迫不及待的接回了在夫家过的并不如意地寡妇姐姐。宫廷生活已经让她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家人,她谁也不敢相信。但是最终她得到了什么回报呢?看着姐姐与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滚在一起时,她只是笑。除了笑。还是笑。最重要的家人在最关键地时候给了她一刀,而且还是她自找的。她能说什么呢。低头,顺目,只有一句淡淡“臣妾告退”,退了出去。她已经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因为她已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地盘,她所有的武器,是能讨他喜欢的温柔。
爱情可以相信?她还没来得及懂得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一个可以做自己爹地人当小妾。二十四岁地时候,她在绝望中遇到了李治,人前的眉来眼去,夜半时地私语,执手相依的温暖,花前月下的甜蜜,这应该算是爱了吧,她曾经以为这是可以相信的东西。但是,最终她还是被凄凄惨惨的送入了感业寺,最后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伴着青灯古佛开箱验取石榴裙。
儿女可以相信?她忘不了李弘责问自己时的样子。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啊,他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事来指责自己的母亲!想到当初争后位的时候,看着满朝文武的反对声,她是怕了的。她想过罢休,想过只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妃子就好了吧。可是当她看到怀中嗷嗷的儿子时,她又鼓起了勇气。不为别人,就算只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不应该罢休。她知道在皇宫里,一个天资聪颖而又没有后台的王子会过的多么艰难,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那样,她要给他最好的东西。可是就是自己这么疼大的孩子,为什么会睁着眼睛一脸沉痛的问自己为何不把皇姐们出嫁,难道想让她们老死在宫廷里?看到儿子指责的眼光,她愤怒的几乎要把手掌掐破,那是萧淑妃的女儿,那个女人当年对自己的讽刺羞辱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她三番四次的下毒手,如果不是自己小心,也许弘跟本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现在,自己一心维护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来指责自己,那表情似乎在控诉自己是多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愤怒的几乎想叫出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儿子的那个眼神让她的整个心都变得冰凉起来。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除了权利。武后眼光望着外面漫想着。曾经在这做宫殿里,她只是个小小的昭仪,他也只是个被架空权利的皇帝。吴王李恪被赐死的时候,他回来跟自己抱头痛哭。他哭说他贵为一个皇帝还救不了自己的哥哥,他哭说他也许哪一天就会被长孙无忌看不顺眼换掉。那段自己里,他们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近过,仿佛心都挨在一起的。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许诺要自己会立自己当皇后,将自己推往了前台。她当时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可以荣登凤座,惊的是无权无势的她怎么可能拼的过王皇后。也是他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吐露着爱意,说他是真的爱自己,所以才想让自己坐上那个位子,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她信了,所以才有了两个人之间的通力合作。她当时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其实所谓的立后斗争是皇帝与大臣们的交锋,她只不管是一工具而已。但是她当时甘之如饴,仍然扑进了那场孤注一掷的赌博里。她不是王皇后,进可攻退可守,她当时清醒的知道自己如果失败了,将永无容身之处。但是因为他那句“我要娶你为妻”,她便疯了般的渴望得到那个位置。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宠爱并不能给她安全感,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皇帝,他可以宠爱很多人,但是他的妻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皇后。所以,她只有当上皇后才能安心。
当她十四岁的时候,她以为要得到皇帝的宠爱时才能安心;当她在感业寺的时候,她以为她要进宫才能安心;当她成为昭仪时,她以为她只有当了皇后才能安心。等她当了皇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不能让她安心。她已经站到一个女人可以站到的最高层了,可是她发现自己仍然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上官仪让她明白一个事实,皇帝可以立她,也就可以废他。就算现在万般宠爱,谁有能保证她不是第二个王皇后,萧淑妃呢?
权利,只有权利最重要。如果不是她有了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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