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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着眼笑道∶“你不是想动手麽?快了又不好,那麽来慢的,包险弄你个痛快!”
台下群雄闻言哈哈大笑,云孃不禁呸了一口,螓首倚在李仲华肩上。
涂秉唐怒火中烧,扬腕亮掌,一式“拿云抓月”轻快无比望化子胸前打去。
这式是涂秉唐辣手绝招,待到距化子胸前之际,突变重手法,化子如被抓中,势必胸背粉裂不可。
谁知这化子是天南杰出人才,练就一双神目,手疾眼快,身负异禀,武功上乘“白猿手法”更是灵巧之诡,虚实并用,变化不测。
他嘲笑涂秉唐时,一双神目,已将对方动作看住,凝势欲出。
一见涂秉唐飞掌袭来,双足一点,笔直拔起三尺,身形一翻,头下足上,手出如电,一式“白猿过桩”巧快无伦地抓向对方手腕,左掌一式“风刮扬花”飞出。
涂秉唐猛觉右手脉门一紧,只觉眼前一花,右颊又挨了个正着。
这一下挨得更重,门牙亦打断吐出,顺嘴流出鲜血。
涂秉唐这时已知自己武功比起对方,差得太远了,又不好服输跃下,空自张着双眼,凶芒迸射。
台下黔九三霸空自忧急不已,又不好出声招呼涂秉唐下台,目光闪烁着。
突然涂秉唐一声大吼,两手发出十数把柳叶飞刀,满天花雨般,寒光如电,向化子打去。
那刀身薄如层纸,刀口锋利,中有透风凹槽,分左右上中下五路,连翻飞出。
发出时如若狂风吹落叶,上下左右乱摇乱晃,势却迅急无比,专一声东击西,惑人眼目,遇上极难闪躲,中在人身直钉横抹,不似别的暗器,只朝直打,又经剧毒浸碎,中上见血封喉,无药可治。
涂秉唐人虽凶横,但轻易不妄用这等毒药飞刀,实因受辱过甚,仇深恨厚,怒火中烧,才予展出。
原以骤出不意,相隔又近,照理说对方必无幸理,谁知对方目光如电,早就会神专注。
化子一见十数片银光闪耀,上下翻飞,首尾相衔蜂拥而来,又见刀口发出蓝汪汪之色,便知厉害,右手刚往上一抬,为首一刀已然飞向面门,喊声∶“不好!”只听“喀擦”一声生出,人却望台口倒翻了下去,一双脚跟尚紧钩着台缘。
涂秉唐心料这一刀击了个正着,化子必无生理,忙中末及忖虑他那一双足跟尚紧钩着口缘,分明未死,飞身跃前,一掌横剌,砍向那双赤脚。
条地人影一晃,化子竟由台下飞起。
涂秉唐大惊矢色,忙跃身退後,正要开口服输,只说了声∶“朋友”
化子充耳不闻,理也不理,身形如风跟踪跃到,猛然伸掌,用重手法当胸按去。
手出如风,独臂潜用真力,手掌平拿,望前疾按,口中“哼”得一声,又加上几成真力。
涂秉唐右臂一式“霸王卸甲”往外横隔,只觉手臂格处,骨痛如折,情知不好,急急身往後仰。
他待要倒纵出去,对方掌风,已然压向胸前,心肺皆震,大惊出声,对方手掌已用全力下压。
涂秉唐连转念的工夫都没有。只觉胸前,似有千斤重力猛压而下,立时气堵窍闭,两眼发黑,一声嚎叫,也未及出口,七孔流血翻坠擂台上气绝而死。
黔九三霸空自怒出火来,可又此时末便出场,老大不是意思。
擂下一片死寂。
这时化子立在台口,清理一下衣衫,然後抬起双目,左右扫了一眼,缓缓出声道∶“何文炳承这位涂老师相让,得胜一场”
台下一片哗笑声传出,涂秉唐人都死了,还说甚麽承让,何文炳可算灰谐之极。
郝云孃笑得前仰後合,直扶着李仲华身躯,口中连声说道:“我的天啊,这缺德化子。”
只听何文炳面色毫末动容,仍缓缓按着说下去∶“花家堡还有甚麽人上台赐教,我臭化子无不舍命相陪。”
只听台下一人出声厉喝道∶“何文炳休要卖狂,贫道苗清修前来会你。”
一条身影纵起,落向擂上,疾如鹰华飞坠,连点声息俱无。
何文炳望了苗清修一眼,冷笑道:“你可也是花家堡门下麽?”
苗清修一听,面红耳赤,狞笑一声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玄都观主都不识。”说着“呛琅琅”一声龙吟生起,一柄寒光夺目长剑已掣在手中。
何文炳明知苗清修非花家堡门下,心恨他助纣为虐,有意挖苦,说时,亦将三截点钢杖取出,两指一捏,伸得笔直。
苗清修存心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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