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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珊没有回答他。她的目光被放在柜台上的报纸吸引住。
恒生集团董事沈山不明死亡!
又黑又粗的大标题,在社会版的头条,极具震撼效果。
沈山?就是上次在会所的餐厅羞辱过她的沈叔吗?旭珊脑海里立即勾勒出一位冯版杜月笙的形象。
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旭珊抓起报纸,惴惴不安地读起来:今日凌晨,在本市西郊的某别墅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为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经证实,两位死者分别是恒生集团的董事,及本市某高校的一位女学生。警方初步怀疑,此案可能与寻仇有关……
寻仇?谁和沈山有仇?冉振铎,冉家的三兄弟吗?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昨夜冉振铎刚遭到枪击,今日与他有最大间隙的沈山就死了!
报纸被旭珊翻得哗哗作响。
她要找一找关于发生在演播大厅的那场骚乱的详细报道。令人吃惊的是,除了子欣夺冠的照片和消息,没有只字片语提到昨晚的枪击事件,甚至连短暂的停电都没提到,而冉振铎的名字更在报章上难觅踪迹。
被电视台和谐了,还是被冉振铎自己和谐了?
也许沈山是个作恶多端的色老头,可那个青春正茂的女大学生呢?旭珊叹然:难道他冉振铎的心,已经冷酷到可以滥杀无辜了吗?
*
这一天的晚上。
夜幕降临,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挟着一道冷嗖嗖的夜风,推门走进空无一人的快餐店。
“小姐,麻烦六杯咖啡!”他们挤到贴墙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冉振铎”三个字隐隐约约,飘进抬着托盘走过来的旭珊耳朵里。
她的心一惊,手一滑,一杯烫呼呼的咖啡全泼在对方一人的腿上。
“喂!你是怎么搞的?”犷悍的男人烫得像蚂蚱一样跳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旭珊手忙脚乱,回身抓起一块抹布蹲下来帮他擦。
皮椅上有几根又长又窄,裹着报纸的东西。贴着木柄的地方露出一小截亮晃晃的刀刃。旭珊浑身一抖,这……这不是西瓜刀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扫了眼对方。
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瞪着一双三角眼像猫头鹰一样,绕着她上上下下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冲那个忿忿不休的男人说,“行了,行了,没事了!快坐下,正事要紧!”
旭珊丢下抹布,惶惶不可终日地缩到柜台后。大半夜的,这些家伙明目张胆的带着西瓜刀聚在快餐店,肯定不是想开水果晚会!
“……沈山的老婆说了,只要你们能砍死冉振铎,五十万就是你们的啦!……”
贴着墙,伺机偷听的旭珊陡然瞪大了眼,他们要杀冉振铎?
这个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他人,现在就在前面的金钻红酒坊。一会儿,等他从大门那儿出来,你们一窝蜂地冲上去,在保安反应过来之前先砍死他。然后,一哄而散。绝对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在他自己的地盘上砍他。”
好狠哪!旭倒吸了口冷气,惊恐万状地捂住张大的嘴。她的心,仿佛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行!她不能再呆在这儿坐以待毙,她要马上去告诉冉振铎。
她冲进更衣室,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缩头缩脑地就往外走。
“喂!小姐,还差我们的一杯咖啡呢!”
被咖啡烫到的男人在她背后叫起来。她假装没听到,一声不吭地把对方的叫唤关在快餐店里。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十字路口的金钻红酒坊跑去。
“欢迎光临,小姐,你好。请问你几位呢?”高挑的迎宾员热情地迎上来。
“我找冉振铎!”她上气不不接下气地杵着酸涨的腰,像无头苍蝇似的朝里钻。
“谁?”对方没听清。
她心急火燎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大叫,“我找冉振铎,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冉先生?”对方一脸茫然。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甩开对方,没头没脑地朝舞池的方向奔去。
一踏进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滚滚热浪一样迎面扑来。弥漫着奢靡之气的酒吧区,只模模糊糊见得到三五成群的人头围在一张张小圆桌前攒动,她顿时又后悔地直跺脚。
这黑灯瞎火的,她要上哪儿去找呀!她不顾一切地丢下快餐店里的那群人,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