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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枭”则继续道:“我可以对付‘七妖’,你可以对付‘八怪’,毛毛怎么能对付得了他们那些孔武有力、强壮如牛的门人弟子……”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淡然道:“这用不着你担心,‘七妖’“八怪”交给毛毛和我,他那些徒子徒孙你一个人还对付不了?”
“九头枭”听得面色一变,浑身微颤,先震惊地看了毛毛一眼,接着才望着李凤娇惊异怀疑地问:“你是说毛毛一个人对付‘七妖’?”
李凤娇不答反问道:“你知道在上船前我们在树林里作什么?”
“九头枭”虽然心知有异,但仍正色道:“你不是说休息方便吗?”
李凤娇立即做然正色道:“告诉你,孔们两人在林中较量剑术,以树枝试招。”
“九头枭”听得心头—震,听了李凤娇的口气,毛凤娃的剑术显然不在她李凤娇之下。
他虽然知道‘奇幻剑’在江湖上以,‘奇幻剑法’略具薄名,但比起他“九头枭”来,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剑手,与李凤娇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武林中有不少弟子青出于蓝,武功远胜他们的师父,但毛凤娃的高超剑术除非她在学艺期间有了神奇的福缘机遇,否则,他“九头枭”绝对不相信毛凤娃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数十年前即已赫赫有名的“七妖”“八怪”。
果真那样,这个‘奇幻剑’的女徒弟毛娃儿的剑术武功岂不和他“九头枭”战个不相上下,甚或可以打败他了吗?由于想到切身利害关系,不自觉的脱口关切地问:“结果怎样呢?”
李凤娇两手一摊,有些自我解嘲的道:“结果她的剑式诡谲,变幻万端,仅仅三招就把我闹了个手忙脚乱。
“九头枭”一听,老脸大变,不由有些震骇的转首去看身边的毛凤娃。
毛凤娃觉得李凤娇对她的剑法太过夸大了,不由娇靥一红道:“那是姑娘故意让我的,我哪里有姑娘的武功强、剑法高?”
城府极深、反应敏锐的“九头枭”,一看毛凤娃的双颊红了,便知李凤娇故意替毛凤娃夸大吹嘘,因而也不自觉地面带轻蔑、哂然笑了。
毛凤娃早有下手杀死“九头枭”替师叔“穿云雕”报仇之心,如今和老贼并坐在一起,实是为势所迫,并担心万—下手失败,自己丧命事小,而坏了师父多年来苦心所筹谋的大计划。
这时一看“九头枭”轻蔑晒笑,那神色表情和前天傍晚在树林中掌毙他师叔时的神态完全—样,使得她怒火倏起,杀机陡生,右手一探腰间,闪电般抽出了腰间匕首,快如电光石火般,“飕”的一声,刺向了“九头枭”的颈间。
“九头枭”是专门暗算别人的能手,加之已知道了毛凤娃就是去过几次香吉县大牢的那个绿衣少女,因而也早已对毛凤娃提高了戒心和警惕。
但是,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要想闪过毛凤娃这电光石火般的碎然一击谈何容易?
正因为老贼已有了戒心,加之对在的李凤娇脱口厉叱了一声“毛毛”,“九头枭”才趁毛凤娃手劲一滞的刹那,仰面后倒,右手五指也像是五支钢钩般地抓向了毛凤娃抓紧匕首的右腕。
毛凤娃从六岁就跟着‘奇幻剑’学这套‘奇幻匕首百变刀法’,至今已苦练了十二年,如果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独当一面的精绝境界,“穿云雕”也不敢让她改扮成村姑,不让她背剑。
由于李凤娇的厉叱,加之想到了还有“七妖”“八怪”也在跟踪着铁牛,甚至将来东西到手后还可能将铁牛杀害,因而上身向前一探,玉腕先向下后向上一绕,“九头枭”的钢钩五指竟然抓空了。
毛凤娃知道自己太冲动,很可能因此闯了大祸而真的坏了师父的大计划,因而故意仰身后倒,倚在椅背上“格格”地娇声笑了。
她这仰面后倒,“格格”娇笑,不但李凤娇看得一愣,就是“九头枭”也呆了。
尤其以他“九头枭”的年事、功力、以及临敌应变的经验,可说不计其数。虽说事出突然,就算毛凤娃的匕首刺进他“九头枭”的咽喉里,他仍应该及时握住毛凤娃的右腕而把她的右腕捏断。
岂知,非但没有握住毛凤娃的右腕,而且在她的匕首刃尖即将触及他皮肤的刹那间,只见寒光一闪,他的五指竟抓空了。
“九头枭”一向是伸手杀别人,而别人险些要了他的老命,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遭。是以,他只惊得面如黄土,冷汗油然,心脏“蓬蓬”的跳个不停。
警觉自己险些犯下大错,而没有以理智、用头脑,顾及而后大局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