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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弯了一下,想看看你干得怎么样了?”
“我还没有回过家呢,”他说。“我足足花了一个晚上,一直在找那个家伙。弗农和菲尼在哪儿?”
“都还在睡大觉呢。你自己也该去阖会儿眼了,”我劝他说。“有什么事的话我打电话通知你就是。”
他就回家去了,我也到餐室里去吃点早饭。早饭才吃了一半,弗农到餐室里找我来了。他接到了旧金山警察局和马林县治安官办公室的电话,证实了菲茨斯蒂芬的人证都是确凿不假的。
“柯顿那一头我也接到调查报告了,”我说。“他在星期六早上七点或七点稍过到了他母亲家,是当天傍晚六点走的。”
“七点或七点稍过?”弗农一听不大乐意了。如果那时候司法官真是在旧金山,他绑架那个姑娘就不大可能了。“你能肯定?”
“还不能肯定,不过我们眼下也顶多只能做到这样。喏,菲茨斯蒂芬来了。”我从餐室的门里望出去,在旅馆部的服务台前看到了那位小说家细长的背影。“对不起,我去去就来。”
我就过去跟菲茨斯蒂芬相见,把他带到了餐桌上,介绍他跟弗农认识。地方检察官站起来跟他握了手,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在想柯顿的事,无心为别的事情多想。菲茨斯蒂芬说他是吃过了早饭出城的,所以只要了一杯咖啡。就在这时候,有个电话要我接听。
电话里是柯顿的嗓音,可是那声音激动得几乎都听不出是他了:
“快跟弗农、菲尼一块儿到我这儿来,千万千万!”
“怎么回事?”我问。
“快来!出了了不得的事了。快来!”他嚷嚷了这么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回到餐桌上,把情况告诉了弗农。弗农一听跳了起来,把菲茨斯蒂芬的咖啡都打翻了。菲茨斯蒂芬也站了起来,却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就邀他同行:“跟我们一块儿去吧。也许那边又有你爱看的那号事了。”
菲茨斯蒂芬的车就停在旅馆门前。司法官的家过七条马路就到,他家的前门开在那儿。进门之前弗农先在门框上敲了敲,不过我们不等有人答应就都进去了。
柯顿在门厅里迎接了我们。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布满了血丝,脸色白得像大理石一样泛出了寒光。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咬紧了牙齿,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就拿拳头朝背后的门指了指,拳头里还紧紧攥着一张棕色包装纸。
我们从门洞里就看见了柯顿太太,她躺在铺蓝地毯的地板上。身上穿一件淡青色的连衣裙,脖子上尽是乌青的伤痕,嘴唇和舌头的颜色比伤处还深,舌头胀得大大的,吐出在口外,眼睛张得很开,眼珠子已经凸出上翻,没有一丝生气。我去摸摸她的手,手上倒还有余温。
柯顿跟着我们一起走进房间里,把手里的那张棕色包装纸向我们一摊。那是从大张包装纸上撕下的一片,撕得七歪八斜,纸上两面都写满了字——潦草的铅笔字,写得高一字低一字的,可见写的人写得很匆忙、很紧张。所用的铅笔比起菲茨斯蒂芬的那封信来要软一些,纸的颜色也要更深一些。
当时我离柯顿最近。我接过了纸,就急忙忙出声念了起来,碰到无关紧要的字就跳过。
就在我念的时候,治安官菲尼和治安助理罗利也到了。菲尼的面色也跟柯顿一样煞白、一样铁板。
弗农冲着司法官把牙一露,狂吼一声:
“这东西是你写的。”
菲尼把我手里的纸一把抢过去,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
“不,那确是她写的,错不了。”
柯顿还在一个劲儿叨叨:
“不。我当着上帝发誓,那不是我写的。那赃是我给他栽的,这我承认,可是也就这一条,再没有别的了。我回到家里就看见她这模样了。我向上帝发誓真是这样!”
“星期五晚上你在哪儿?”弗农问。
“在这儿呀,在家里守着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会……可那天晚上他没有来。我一直守到天亮,后来就上市里去了。我没有……”
治安官这时却大吼了一声,柯顿下面的话因此就一句也没有听出来。治安官挥着那女人遗下的信,嚷嚷的是:
“不是说在钝岬往南吗!我们都还等在这儿干什么呀?”
他一头冲出屋去,我们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去了。柯顿和罗利坐上治安助理的车直驶码头,弗农、治安官和我坐的是菲茨斯蒂芬的车。路不算远,一路上治安官哭个不停,膝头上是攥得紧紧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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