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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扭头就走,而一旁的朝益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朝英和二哥也面露笑意。
“看看,这就开始准备嫁妆了!”朝益调侃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听见。
她恼火的瞪了他们两眼,可是不起作用。
伙计的热情招待让她拉不下脸来扭头就走,只好将尴尬藏在心底,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然而不多一会儿她就被店中各式各样的镜奁吸引了,这间店的店面一侧展示了诸多式样的妆奁,而另一侧则摆满了五花八门的镜子。
每一个妆奁都有所不同,温华粗看了一下,估计柜子上和架子上摆了有约一二百个大大小小不同的妆奁,有方的,有圆的,还有梯形的,桃形的、六角的……不同的质地有着不同的色泽和花纹,不仅有木质的,还有铜的、瓷的等等,至于装饰的材料就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金的、银的都是平常,还有镶玉的、嵌宝的、螺钿的、翠钿的……不胜枚举。
店面另一侧所摆的铜镜也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些铜镜都是背面朝外露出各样的图案以供客人挑选,不提那些仿佛千变万化的花纹,便是铜镜的大小也有许多的讲究,像那小的约有掌心大小,而大的则如脸盆一般。
这些或华丽或古朴的漂亮镜奁,又有谁能抗拒呢?
温华眼中不由流露出渴望,抬起头看向邓知仁,“二哥?我想买面镜子——”
邓知仁笑着摸摸她的头,“是该有个镜子,看看有喜欢的么?”
她反复比较了一番,挑了个榆木的镜奁,木质的花纹十分漂亮,表面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蜡,长宽各一尺,高约八寸,黄铜包角,线条十分典雅简约,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面直径约有七寸的铜镜,铜镜背面是人物图案,其下两层有一大两小共三个抽屉,她记得宋氏的镜奁也是边角包铜皮的,上面好似刻着石榴花,镜子比这个小一点点,背面也是石榴花的图案。
女子的镜奁往往要跟随自己一辈子,所以无论是做工还是样式在选择的时候都会慎之又慎,温华倒也想买个更好的,可考虑到是和宋氏一起住,总不好弄得太特别,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不分男女的简单样式,这样既实用又不打眼,是最好不过的。
问了价钱,要两贯钱,也就是二两银子,温华从袖筒里摸出一角银子来,让店里找零,她转来转去,发现在角落摆着二十多把木梳,问了伙计,说是别人寄卖的黄杨木梳,因做工好,样式又新,所以价格也不便宜,要一钱银子一把,温华拿在手里只觉得柔韧温润,又想到宋氏的那把缺了齿的梳子,便将手中的梳子递给伙计,“这个也要了,放一起吧。”
店伙计用一张莲青色的包袱把镜奁包好,邓知仁接过包袱,“再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
温华摇摇头,“没了,二哥,咱们回吧。”
回到客栈,温华将买来的各样东西分类打包,收拾了三个大包袱,算了算,总共花了不到五两银子,最值钱的是镜奁,最不值钱的是那一包碎布,才三十个大子儿,可若是做出女红来,几双鞋垫或者一两个荷包就能把本钱挣回来。
四个人忙活了一天,早累的不行了,跟店里要了热水洗脸洗脚,又叫了饭菜,围着饭桌吃了个痛快。因天还没黑,便不好躺下睡觉,于是围坐在炕上打马吊牌,打了一圈觉得没有彩头玩的也没劲,于是以铜钱为筹,到最后看谁输的最多,输多少就要被赢的那个人弹多少下脑镚儿。
这下可有了动力,几圈下来,各人有输有赢,温华讨价还价的把自己的惩罚减了一半儿,可睡觉的时候额头还是红通通的。
她躺在炕上想着今天晚上秦远要做的事,不知道他顺利不顺利呢?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再次卖身为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拖家带口的离开故地,也许到时候愿意跟着走的连一半儿的人都没有吧?
这些人愿不愿意走对她来说并不是多么在意的事,只是既然占用了这个身躯,好歹要为她做些什么,否则她会总觉得良心不安。
两座茶山,不知道有多大呢?即便只有一半的人,也差不多有一百人呢,这些人到了那里会做些什么呢?是经商?还是种茶?
其实这些人最初的目标就是生存下来,如今有了盼头,她这个“地主”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想法就不是很重要了,只要都能有事做,都能挣到一碗饭吃,就是值得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竟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几个人一早起来吃了饭就在客栈里等待秦远的消息,直等到辰时末才见秦远一行五六个人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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