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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山风,走起来很是舒服。
“喂!”突然响起一声陌生的男音,随意得就像在路上遇到熟人顺便打个招呼罢了。
顺着声音寻去,有些意外发现竹林间一直靠着一个人,不说话的话当真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完全与竹林融为一景。白大褂配上无框眼镜,如果不是他身后不远处那辆抢眼的军用悍马,俨然是一个典型医生的打扮。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只交待几句话就走。”那男人客气笑道老实无辜的笑容确实很难让人心生戒备。就像与生俱来亲和感,即便言枵知道这人会很危险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步伐等待他的话语。
看着言枵依旧怀着戒备,男人独自笑了,像是自讽“难得穿得平常随和点反而让人警惕。”
“不知阁下有何话相传?”同样能老实巴交的言枵开口了。
被提醒起正事,男人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暂用名,吴德。暂时职业,家庭心理医生。”没一句有用的。言枵给这奇怪的人弄混了,他到底想干吗?
“好好,直奔主题。我真诚的建议你,带柏冉走吧!”
“什么?”仿佛心事被人东擦,言枵对着来历不明的人当真警惕了。
“柏冉要的只是一种知心陪伴。他希望有人能够管制他,约束他,一旦让他自由放纵他反而会没有安全感。这些年外人都以为他很厉害,实则,他还是一个孩子而已。也许他现在对待感情十分小心,那只是因为他害怕一切又会变成一场空梦。真想让他接纳你的感情,就请以十足的耐心对待。他很看重你,你是他当年坚持的唯一动力。”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男人笑了,就像长辈看着无知的孩童那般给予慈爱的笑,“趁他还没完全看透,带他走上不归路吧。”说罢转身走向悍马车。途中脚步一顿,解释道“放心,我没什么大目的。只是我的助手旷工太久了,他该回去上班打卡了。”
☆、自伤
当象征着权力的车队缓缓驶入张家住宅时,所有的虚伪嘴脸看在柏冉眼中依然感到恶心。真想看到自己从这车中走下去时那些人会是什么嘴脸再来看待。恐怕在张家内,他这个叛生可是臭名皆知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曾公然要取张峪青的姓名,就算当年真成功了,恐怕背地里还有人要感激他。恨他嘛,只是因为这众所翘首的继承人之位因为他迟迟耽搁着。张峪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自己也不清楚。
即将下车前,张峪青似乎想安抚下柏冉略微烦躁的心思“放心吧,杨褦已经出面联系言家,言枵很快会被平安接回香港。”
心中悬着的念头似乎平静了,没错,只要等言枵平安退出这次纷争,他柏冉就会立即从张家脱身回鬼手。
车子在正中央停下后,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打开防弹车门。当柏冉与张峪青同时走下车时,仿佛都能听到他那几位兄长诧异的倒吸声,还有各种眼神交织在自己身上所带来的熟悉之感。随即,这种感觉不过维持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来预设的欢迎。
大概是因为没有确定现在张语夏在张家的明确身份,张峪青也没有对自己的出现做太多言语,聪明地家人自然先选择无视这三少的存在。于是,正好满足柏冉远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打算。
与那边的欢闹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柏冉只是一个不必要的存在,但着也是事实。
“语夏。”慈祥的呼唤恰到好处时响起,远远看见张峪青向自己伸出一只手,仿佛是在邀请他的加入。然而这一声叫唤却重新让柏冉成为关注的焦点,亲友们这时才“焕然大悟”发现这三少的存在,顿时“亲切”地接纳这个叛生。
脚步足足顿了许久,才缓缓走向这些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身边,嘴角挂着最为标准的笑容,客套地打着腔。
张峪青对他这个表现十分满意般,单手搭在柏冉肩上,边走边笑着解释道“语夏当年硬是说要自己到外头闯荡一次。年轻人嘛,难免心性急了,一时走得匆忙,竟忘了和家里人道声别。好在这些年在外头也小有成就,过得有声有色的。只是这么多年也不于做父亲的说一声,便太不应该了。”轻描淡写得带过当年叛逃险些成功的刺杀,换成年轻的闯荡之心。但这个晃也必须买账。
他竟不计较,又何必再众目睽睽之下撕破脸皮。柏冉歉然退后半步绕出张峪青的亲昵之举,“父亲说笑了。我又哪敢真撇下家,终究会再回来的不是。”
“也对,闯荡够了,终究还是离不开家。性子野够了,便安分下吧”不变的慈爱笑意,却让柏冉直觉会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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