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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爱她的哥哥,她眼里又有了亮光,笑嗔道:“就七哥这嘴要改,婉婷好玩,大家都知道的,‘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我只是去那旅游旅游,看看风土人情,并没有说要离开云霄,离开义父。就算我离得开义父,义父也离不开我呀,我还要帮义父准备养生的膳食汤谱及飞天歌舞。”
坐在床头的雷卓旭抚须而笑,平日里犀利而威严的眼中此时却溢满了慈祥与爱怜。
“婉婷真是咱云霄的活宝,不愧是我的乖女儿。你们兄妹几个好好聊聊,本王有事先走了。”说着,笑声游荡间,须发微扬,衣袖飞甩,他大步走出了云湘锦阁。在她心中,义父体型彪悍,虽年过半百,仍宝刀未老,精神矍铄。
锦阁的庭院里开满了各色牡丹。牡丹乃花中之王,艳冠群芳。
婉婷笑意嫣然,却掩饰不了因长时间拒食而造成的脸色苍白、营养不良。她缕缕长发慵懒而凌乱地披散在卧枕左右,宽大的被衾,富丽辉煌的颜色,衬着她水嫩白皙的肌肤。她动了动身,气息仍有些微弱:“我想出去走走,大哥扶我。”
北宿温和道:“湘妹身子刚好,春寒料峭,应多披件棉氅才是。”
他轻轻扶她起身,感觉到他深蕴着动人光芒的目光,她唇边浮起若有若无的柔情。金橙色的裘衣软绵绵的绒毛,把她穿风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心因此比衣服更温暖。
她靠着北宿宽大结实的臂膀,瞧这一旁冷漠不语、轻倚树干的西烨说:“冰麒麟,去,把那顶帽子拿给我。”
“自己拿,别宠着她。”声音干脆得让人浑身起寒意。
西烨素以冷酷无情,严正以刑着称大漠。他是云霄的执刑护法,专惩戒背叛组织的忤逆之人。他执刑时,比地狱修罗还可怕。小时候她总是追在他身后,叫他冰麒麟,如果他不陪她玩,她便说他铁石心肠,不懂怜香惜玉。他从不笑,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表情。他的金甲像火焰一样耀眼,眼神如冰层下酷寒的冰河。偶尔他会摸着她的头说:“小屁孩,不懂就不要胡说。”
南七儿摘了一朵金牡丹欲别她头上,花儿微颤,她脸色甚羞,歪斜了脖子。
七儿样子挺淘的说:“湘妹,都是自家兄弟,害什么羞啊?怕是被义父宠坏了。”他摆弄着他那头像火鸟一样的红发,红发在阳光下淡的不露痕迹。
婉婷的眼睛甜笑着眯成了一条缝,像假寐的狐狸,透着让人迷眩的气息,鹅蛋形的小脸容光焕发。
她觉得家的温馨也不过如此。但她必须离开大漠,离开这些熟悉的曾带给她无数回忆与欢笑的面庞,缘于这次令她足足病了一月的朝廷选秀。可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嫁给拥有**三千佳丽,以搜刮民脂民膏为乐,专横贪婪的年过半百的胤帝。
“姑娘,蓝家送来了请帖。”牛妈妈笑盈盈地把黄金请帖摊在了她面前。
“好,候着吧。”
粉黛未施,青丝未拢,她沐浴在香水红花里。
依稀可见,一个月前,大漠风沙里,艳阳高照下,骆驼商队迤逦行走。她扮作一络腮胡子,穿过几个绿洲,风尘仆仆来到盛世江南。
依稀可见,她低垂着眼睑,有些哀愁地扒在云香锦阁的桌案上写信告离别,娟秀的字迹洋洋洒洒,炉里的火苗跳跃不息,角落里檀香袅袅透过窗,温暖如故……
沐浴后,她轻衫薄裙,独倚窗头。只见西子湖畔,十里荷香,万家灯火,放眼阑珊。
牛妈妈来后,又不断在耳畔唠叨,解说种种在蓝家晚宴上应注意的事项及作为极品狐狸精应有的种种媚态作风。
她有些困意,什么都听不进,只有一缕缕的思绪如笼罩在楼台水榭间的层层雾霭,若隠若现,纠结成愁……
被卖入歌舞楼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她以绝秉的舞姿与清丽的容颜为歌舞楼获得了一大笔收入。牛妈妈可谓是她的“伯乐”,看出了她惊世骇俗的舞蹈天赋。
在那一个月前,她曾真真正正地爱过一个人,那种感觉和对哥哥们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曾炽热地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交给他。他让她由一个清纯的女孩转变成了一个“香艳可口”的女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岑钟,很容易联想到钟爱一生、情有独钟。
岑家坐落于西子湖畔,也算是当地名门望族。一次,她路遇歹徒,是岑钟奋勇救了她。他搏斗的身影是多么强悍,他五官的轮廓是多么俊朗,她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世间是没有天使的。或许也应了那句话,天使与魔鬼只有一线之隔,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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