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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道:“走罢。少废话。”两人摇摇飞起,直望玉阙宫来,到了宫门,早有鹤童迎上。少君等常来,与他们甚是熟稔,打过招呼,便直上辅弼轩。辅弼轩庭院甚大,院中植有数株峨眉刺,峨眉刺藤蔓虽柔,却自能挺立,柔柔飘拂,有如仙袂。
走入辅弼轩中,主厅之中,散有散座茶几,两边偏廊,廊后通向数间书房,每间书房之上,都题有两字。左边第一间,匾上镌的是“云篆”,少君道:“往常我和克非都在这间转的。”冰砚皱眉道:“都是什么书?”少君道:“都是些小法术。有的也还挺利害的。”冰砚摇摇头,转过偏廊,走向里间,到一书房,匾上题的是“龙章”,冰砚推开房门,却见房内堆满了书卷,都是薄绸封面,书都甚旧,却又都甚是干净。少君瞧了瞧冰砚的神色,道:“这里藏书虽多,师父却不太肯让弟子们来看,怕学杂了,未免忘了根本之道法。我和克非来了很多次,也没见别的人,只有几个打扫的鹤童。”
冰砚走进房内,翻来略看了看,皱眉不语,单单出来,在院内发怔,少君灵醒,早瞧出他的心思,道:“真要有可以和《玄都上品》一较长短的经典,咱们怎么会不知道。师父怎么可能不让人修习。想来这里经典虽多,术法虽强,却没有多少修真固元的法门。你就是这般好强,就是克非教他们,也还是你的弟子,又有什么关系。”冰砚默默无语,扭头四望,却见转角有一道洞门,门后植有大盖柏,门口坐有几个鹤童,冰砚走过来,那几个鹤童立时起身行礼,道:“两位真人请留步。琅琊别院是虚陵禁地,没有世尊的手谕,谁都不能进去。”冰砚一怔,转头望向少君,少君点头道:“其实里面也没什么,我和克非都问过师父,里面都是一些禁书。峨眉前辈之中,有过于醉心于术法的,参悟了许多过于凶狠的术法,都被祖师们封印在里面。还有就是一些古典,数千年来无人可以领会的东西,都在里面封存。”
冰砚微微一笑,神色诡异的望了少君一眼,道:“你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吗?”少君一怔,却见冰砚微微弹指,转头望去,只见几个鹤童突然之间纷纷打个哈欠,倒地睡倒,且个个面露喜色,少君一怔,道:“你施法了?什么法术?”冰砚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我下的是灵犀道法中的欢喜咒,让他们作个好梦罢了。”说着便牵了少君,直奔后院。少君拉住他,道:“这样不好罢。我们去求师父,师父未必不让我们进去。这样硬闯,恐怕师父要不高兴的。”冰砚微微一笑,道:“不妨。师父有先天神算。他让你上这里,早就知道你会带我上来了。”说着拖了少君直钻进来,只见院内与别的院子也并无不同,不过树木葱郁些,倒显得有几分清幽。
走到正厅,厅门上贴有封条,冰砚一皱眉,身形一晃,化成一缕青烟,自缝隙中飘了进去,少君效法,也跟了进来,玉阙宫中无尘灰,东西都是一尘不染,此处也不例外,只是屋中太久没人,显得别是灰暗。屋中与其他书房并无两样,落地满是书架,架上都放有厚厚的书册,在一角落,放有一书,这书不是纸张,也不是丝帛,却是竹简。竹简均用金线穿好。冰砚大是好奇,道:“这是多少年前的古书了。”说着将那竹简拿起,竹简外裱之上,镌有数行小字:“不依科而传,罪延七祖,幽魂充役,吞火食铁,负山运石,以填无极之考,抱风刀之罚,身殁形残,运蒙山之石,填积夜之河,万劫还生,非人之道;习者慎之,传者谨之,以免长闭地狱,万不得仙。”
第四十节 摄空
冰砚一怔,咋舌道:“好狠的毒咒。这是什么道法,不按经修炼,会有这样大的罪愆。”少君为人谨慎,道:“这经上写得明白,咱们还是不要看了。”冰砚摇头道:“书在手上,哪有放下的道理。”说着拆开封条,翻看数眼,便移不开眼睛,少君心中也自好奇,侧身偏头来看,却见首卷却是峨眉的一位先祖的手迹,这位祖师写道:
“《上清》之文,历来传世,明乎混沌之表,焕乎大罗之天。灵妙虚结,神奇空生,高浮澄净,以上清为名;乃众真之所处,大圣之所经也。经之所始,始于龙汉。龙汉之前,莫之追记。延康长劫,混沌无期。道之隐沦,宝经不彰。赤明革运,灵文兴焉。及文传于峨眉,诸天宗奉,道法大享。
道之彰明,煌煌如日照天,技法炫曜,可以移沧海,填桑田;以人之灵,而欲夺天志,无异于螳臂当车,岂可以哉。故此峨眉先师,拆经典,绝独专,以一为二,上卷修真功,习根骨之法,下卷炼术法,破万物虚相;此经文之力,得一可以横行天下,得二可以盘亘天上,为万世尊。”
冰砚一怔,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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