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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夫说你娃现在混得不错啊,我说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他说我是你小学同学陈三娃,跟你一起偷过女生的书包,你都忘了?
我想一定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从某个时间起,生活开始大段大段删除,我曾经偷过谁的书包吗?我曾经在曲江边上跟谁牵手同行吗?我曾经在某一天,为谁的微笑如痴如醉吗?
每个人都有青春,每个青春都有故事,每个故事都有遗憾,每个遗憾都有回味不尽的美。
我们也不例外。
那时同学少年的名字还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吗?
有喜欢的人吗?
和那个人现在还有联系么?
是否还在一个城市?
交往过么?
分手了么?
是因为太小所以喜欢得太短暂?
还是因为根本不懂而无意伤害?
当初牵着的手如今握紧了谁?
偶尔还会想念么?
偷偷发过誓么?
实现了么?
还是……已经全部忘了?
我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我问自己。
我开始发现自己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很不在乎自己的过去,青春?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也许是整个人都消逝了吧!一直以来我都无视我的存在,更无视别人的存在,猛然回首,我发现,在自己的心中没有留下一个人的身影,以至于我无聊的时候连个值得想起值得回忆的人和事都没有,孤孤单单的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突然觉得自己比这房子更空。
我很失败么,我问自己。
我在想,自己很是悲哀,我再努力再拼命也没有人注视,也没有人感触。在这个孤单的都市里面,没有一个人曾关注过我,没有人了解我。而我呢?似乎也没有值得去关注,值得去了解的人。
我对自来水说,我想结婚。他呵呵的笑了,最后哈哈的笑了,最后抱着肚子笑。我傻傻的看着他,摸不着头脑。他淡淡的说,其实婚姻和嫖娼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一个的批发一个是零售而已。听的我黯然神伤。
如果,正如他说的,婚姻是性冲动的副产品。那么我呢?我是为了什么?为了告别寂寞,临挥孤独。自己连葬送的爱情都没有,那能用孤寂葬送婚姻,而谁?又愿意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脑子坏掉了。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作家,可现在几乎所有熟识或不熟识的人都这样亲切地叫我,叫的人多了,还真把自己当了那么一回事儿。
我似乎对作家的头衔没有多少喜悦,我不知道关于作家的具体定义是什么。我一直以为,写诗一定要写到李白的水平才能算诗人,作词至少要作到苏轼的档次才能叫词人。这年头作家太滥,有小屁孩在家长无微不至地关怀下随便整一东西出来便自称作家,那些为了升职提干不惜血本花几万块钱印一千本书到处送人的仁兄也自以为是作家,昨晚新闻联播里报道的那一擦皮鞋的下岗工人曾经都还是作家哩!
我原本是不喝酒的,听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后,开始贪上了杯中物。也原本吃不惯辣椒,自从知道毛泽东不吃辣椒不革命后,开始猛吃辣椒。原本也不抽烟,不知道从哪本杂志上知道*烟瘾奇大,于是开始学习猛抽烟。抽烟、喝酒和吃辣椒本来只是个人喜好,极平凡的一件事情,我非要把这些鸡毛蒜皮上升到一个自己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非得生拉硬扯地把自己和文豪或伟人联系在一起,好像那些不抽烟、不喝酒或者不吃辣椒的人就低人一等永无出头之日一般。
因为我常常在人前人后自觉或不自觉地表露出这样一种荒诞可笑的情绪,从而遭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嫉恨。
第8章 感悟(2)
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不自觉地走到书店。也许,书籍与我的潜意识是同一磁场相互吸引的两极。迈进书店的刹那,总有一种小孩子偷吃糖果般的窃喜,那窃喜真叫一个美妙。我逛书店往往不是为了买书,也不是想知道自己的书卖得好不好,只是因为这里给我一种像家一样的归属感。置身浩如烟海的书籍当中,我每每能感受到分外的温暖和亲切。那绝对是一种神圣而崇高的感情。这时候,我似乎总能够感悟出一些人生的价值以及生命的真谛。
二十年了,到现在才知道时间是如此的珍贵。时代的脚步,还有生活的节奏太快,稍微慢半拍,也许就要被淘汰出局了,而我却只有拼命K歌、泡吧、约会、看电影、逛公园、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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