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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知道,不过那个柯跃辰……”
“柯跃辰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邱明道:“他的公司与经纪人差不多都已经放弃他了,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的事我们就更管不着了,随他自生自灭去吧。”
“好好的一个人,”石湍喃喃道,“可惜了……”
邱明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这种事太多了,要管也管不过来,随缘吧。”
挂了电话,石湍在病房里踱来踱去,外面的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柯跃辰的确是自作孽。但是在石湍看来,他顶多也就是一个激进的年轻人,犯了这么点错误就要葬送大好的前程,的确是可惜了。
傍晚,艾尔带回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梁唯转醒了。
石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过去的时候,梁唯已经再度被推进了诊疗室,进行全面的检查。邱明与颜安站在诊疗室门口等候结果,颜安见到石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礼貌地道:“石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邱明介绍道:“这是唯唯的哥哥,颜安。”
石湍诧异道:“姓颜?”
颜安笑道:“我与唯唯一个从父姓,一个从母姓,所以姓氏不同。”
石湍伸手与他相握:“难怪,失礼了。”
颜安随意道:“这次的情况我大致听说了,唯唯从小就喜欢石先生,会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还请石先生不要有心理包袱。”
“谢谢。”石湍微微一笑,“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见他,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医生还在做进一步的检查,好在他醒来的时候神智还算清醒,看来情况要比想象中的乐观。”颜安眉宇之中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兴庆,道:“本来他现在最好是不要见任何人的,可是他醒来开口问的第一个人就是石先生,所以我这才冒昧地将你请过来。”
石湍又是一愣,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这辈子没什么偶像,不懂得从小就关注一个人,持续十几年不变的滋味。但是他却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磨难的人,知道一个人在面对未知的危难的时候,心中掩藏的最本能的恐惧,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控,反射性地使自己远离危险。所以他很怀疑,倒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崇拜,才能驱使梁唯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去面对那生死未知的重击。
他转过头去,目光出神地望着病房的门,消毒水味儿冲刺鼻端,可是里面躺的那个人却让他觉得心间异常的柔软。这一刻他似乎有一种错觉,觉得那里面藏着的是他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想要亲近,无法失去。
也许这是他这一生,最宝贵的一个粉丝了。
半个小时之后,梁唯被医生推出来,头部被固定着,手上挂着吊瓶,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怔怔地眨了眨。
颜安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唯唯?”
梁唯看了他半晌,小声说:“哥,我好困啊。”
“困了就睡。”颜安柔声道:“哥在这里陪你。”
梁唯似乎想点头,但是脑袋又被固定住不能动,所以只好又眨了眨眼睛,看到石湍,虚弱道:“石湍,你没事吧?”
石湍点了点头,目光中尽是内疚,说:“我没事,还没谢谢你呢。”
梁唯又想摇头,但是依旧不能动,只好老实动嘴道:“你不用谢我啊,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不过我命硬,没什么事的!”
石湍勉强地笑了笑,梁唯也浅浅地笑了笑,又转了转眼珠:“咦,鲶鱼呢?他没来?”
邱明道:“连俞请假还没回来,这事也没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梁唯又想点头:“也好,他还没原谅我呢……”
颜安摸摸他的脸,笑道:“你都这样了他还生什么气,不是困了么?快睡觉,再不睡哥就扁你!”
“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梁唯瞪他:“小心我找嫂子告状!”
众人都笑了起来,梁唯也许是刚醒,头晕晕沉沉的还想睡,在众人的包围圈中乖乖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颜安这才直起腰来,问医生:“唯唯情况怎么样?他看起来神智很清醒。”
医生道:“情况很乐观,除了脑震荡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后遗症。脑部淤血也没有恶化的趋势,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住院观察,最好是静养。”
颜安点了点头,众人悬着地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夜凌晨一点的时候,石湍与艾尔在邱明的安排下,避开了外面守夜的狗仔,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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