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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说:“冷啊?!”他突然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拿着张玉婷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然后裹了裹衣服说:“还冷么?”张玉婷没等他说话,身体一斜,靠在了路平的身上,由于没有做好准备,路平差点倒在了地上。
他们沿着学校的小路走了好几遍,张玉婷说:“快熄灯了,我该回去了。”
路平说“好,我送你!”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过去。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张玉婷说:“再见!”
路平说:“可以么?”路平觉得自己问的莫名其妙。张玉婷也歪着脑袋笑着说:“可以什么?”路平说:“再见面!”张玉婷倒显得有些羞涩,听明白了路平的话,扭身往宿舍楼走,走了两步扭了下头说:“当然可以!”路平以为张玉婷有什么变化,看到张玉婷扭头笑,心这才往高处走。跟打了胜仗的将军唱了歌回来,调子一路往欢快上走。如果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朵花的话,那么此时路平的那朵心花就正在狂怒的开放着。
也许是安奈不住,路平朝着宿舍门洞喊了句:“明早上一起吃早饭啊!”喊完了路平觉得心里突然很舒畅,只是张玉婷已经没了身影,不知道听到没有。看着没回应,路平这才一走一跳的往回去。走到张玉婷宿舍楼的拐弯处时,就听到张玉婷趴在窗户上喊了声:“知道了!”
路平一路上心里似乎有一种旋律一直在回荡,那就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路平觉得贝多芬真是个天才,竟然在多少年前就能弹奏出他此时的情感波动来。反过来想想又觉得可笑。人类虽然经过了几千年,但是在情感方式上,依然是没什么创新可谈。所以我们的情感经历都是二手的,无论是什么,大约都可以在古人那里找到影子。所以他对自己突然的那种想法有点看不起,真是孤陋寡闻啊!
按照路平原本的认识,爱情原本就是俗物。只是当事人太忘我的投入,很容易架高。一个人一旦达到了忘我的程度,就会不自然的过度拔高使自己投入其中的事情上。对于爱情,大约人类从文明起始,每个情智健全的人都会有那么一遭,所以几千年下来,古往今来亿万人的共同体验,于是爱情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类集体拔到了神圣的高度。只是不真实的剃度修行终究还是要还俗,爱情如果虚伪的只在神圣的领域打转转,那就会缺少生计和活力。因为参与爱情活动的人终究还需要吃饭、穿衣、维持生计。
所以当路平觉得自己内心情感繁华到不够真实的时候,他觉得其实是自己在一厢情愿的泛滥。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状态。当然,这种繁华很让人享受,他不知道是否应当适可而止。
第四回:雄性的爱情
第四回:雄性的爱情
你见过雄孔雀开屏么?
大概见过吧。很美,很漂亮。
自然社会赋予雌雄不同的肢体功能来获得彼此愉悦,从而延续生命,造化自然。
孔雀开屏是一种很美的场景,但是也有一些不幸,那就是你在观赏漂亮羽毛的同时,也会稍不留意的看到孔雀的*。如果不能够用艺术化的眼光去化解这一部位的美中不足,那你的欣赏过程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于心有芥蒂,久久不能释怀。
对于刘劲亭来说,这有点类似于他正在经历的情感。
刘丽萍买衣服的时候,常常要拉着刘劲亭做参谋。刚开始总会兴奋的问:“这件我穿着好看么?”刘劲亭就假装很欣赏的说:“不错,翠绿配深红,米黄配菊白……很搭配。”刘丽萍再问:“那这件呢?”刘劲亭就少了些形容词,显得没那么兴奋了。“很不错,挺好的!”刘丽萍再问:“这件怎么样?”刘劲亭就没了耐性了。“好!不错!”词语越来越少,少到最后,只剩下点头。
于是刘丽萍就开始发飙:“你什么意思嘛!敷衍我。烦了?!”
刘劲亭反驳,刘丽萍就会说:“行了,嘴硬,脸上都露出来了。”
刘劲亭若是不反驳,刘丽萍就会说:“怎么不说话了?承认了吧!”
对于刘丽萍来说,这大约是一种*,但是这种*过于频繁就容易疲劳过度,到后来情没有了,调起来就变了味,变成了事无巨细的彼此牵扯与纠葛。对刘劲亭来说,女人过于表面化,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到了熟稔的程度,大概对于她穿什么衣服并不会过多的在意。他对于刘丽萍的身体,有时候觉得就像自己家门,闭着眼睛也是可以分毫不错的走进去。所以对于刘丽萍表面化的修饰,让他觉得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财务,是一件很不值当的事情。